刘爱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觉得说服张兰有什么难度。
自从他跟张兰结婚,没少听张兰抱怨朱婷,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她们都是死对头。小时候比谁吃饭吃的多比谁个子高力气大,上学了又开始比学习比体育。
甚至俩人还私下单挑约架。
张兰被练过武术的朱婷堵在墙角打成了熊猫,好几天不敢回家。每次提起朱婷,张兰都恨的直咬牙。
虽然这次手段有些狠毒,但他觉得张兰应该不会拒绝。想到这里,刘爱国坐到办公桌后面,拉开了一个抽屉。
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医院打点滴的玻璃瓶,里面有一瓶底灰白色的粉末。刘爱国拿到眼前嘴里喃喃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厉色。
与此同时,杜飞在单位待到快下班。
还在揣摩沈博和那位文主任给他和朱家挖的坑,最终会应在什么东西上。却在这个时候,朱丽从外边走进来。
强自镇定,却不难看出她表情很不自然。
杜飞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十分钟五点。
显然朱丽是掐点来的,至于为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杜飞干笑一声:“二姐,今儿下班上哪儿?”
朱丽神色复杂,其实她也不想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既然已经挑明了,就必须趁热打铁,否则再拖下去杜飞不表态她就得继续患得患失。那才是一把刀子悬在心头上,日子都没法过了。
朱丽咬了咬牙,走到眼前小声道:“昨天我跟你说那事儿,到底答不答应,你给个痛快话。”
杜飞看她咬着下唇,漂亮的眼睛里带着血丝,脖子上的大筋突出来,紧张的秉着呼吸,感觉就像一根弹簧把自己压倒了极限。
杜飞不知道,他如果拒绝了,朱丽会是什么反应。
与朱丽对视着,杜飞想了想,反问道:“这不是小事,你真考虑好了吗?真要有了孩子,你一个人怎么带?怎么跟家里说?还有怀孕······”
杜飞理智的把一条条困难摆出来。朱丽低下头。
杜飞说这些问题,她怎么可能没考虑。
只是这些话在杜飞嘴里说出来,更像是找借口搪塞,让她心里很不好受。朱丽沉默了两分钟,深吸一口气。
再次抬起头,眼神冷了一些,沉声道:“这都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现在就问你愿不愿意。”说着又往前迈一步,双手按在办公桌上,努力压抑着道:“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儿,老娘主动,你都不敢?”
杜飞有些无语,朱丽这娘们儿果然是个疯匹,什么话都敢说。
可惜,这种激将法对付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儿或许管用。
杜飞的心理年龄早就过了这个阶段。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二姐,咱别说气话。”朱丽抿着嘴“哼”了一声:“没卵子的玩意—”
虽然只是嘟囔,但俩人近在咫尺,杜飞怎么可能听不到。
瞪了这女人一眼,杜飞只当没听见,心里却暗道,有没有卵子,早晚让你丫知道。眼见激将法真不管用,朱丽只好收起疯匹模样,好整以暇道:“那你怎么说?”杜飞道:“二姐·...·"
朱丽打断道:“别叫二姐,我听着别扭。”
毕竟是跟自个妹夫讨论借种的事儿,要不是逼到一定份儿上了,她自个都不信,能说出那些话。其实朱丽在跟刘景文离婚后,并不是没想过再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
但现实情况根本就不允许。
介绍了一个又一个,见面的也不少。却没一个能入她眼的。
虽然朱丽家里条件不错,自身条件更没得说。
可话说回来,能跟她相亲的男人,哪有条件不好的。一听她是二婚,直接见面都不见了。
偏偏朱丽还是个白虎,必须体格精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