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张了张嘴,这些话她可没说,倒是贾张氏,整天大孙子长,大孙子短的,挂在嘴边。
杜飞继续道:“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是这么小的孩子,没形成完整世界观,早早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却没有支撑这个责任的能力……”
秦淮茹眨巴着眼睛,有点听不懂了。
杜飞道:“这么说吧~棒梗平时是不是对小当、槐花挺不错的?”
秦淮茹点头。
杜飞道:“前几天偷许大茂那只鸡,也是带着她俩一起吃的吧~”
秦淮茹羞赧的“嗯”了一声。
杜飞淡淡道:“这是因为他觉着,自己身为哥哥有义务照顾妹妹,但他并不明白照顾的真正涵义,也就是流于表面,买一些吃的玩的。而这些东西都需要钱,偏偏棒梗的年纪,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渠道,让他通过正确方式赚到钱。”
秦淮茹听完,愈发觉得在理,忙问道:“那该怎么办呀?”
杜飞向后靠去,用双手撑着,忽然说了声:“凉了~”
“哦~”俏寡妇连忙起身,提着水壶加热水。
杜飞才不紧不慢道:“问题都摆在那了,想解决无非两个路子:要么摧毁棒梗虚幻的责任感;要么给他一个能攥钱的途径;你怎么选?”
秦淮茹想也没想就排除了第一个选项。
如果那样,棒梗固然不偷东西了,但整个人估计也废了。
但第二个选择,让她上哪找赚钱的路子去。
俏寡妇想了半晌,最后还得可怜兮兮看向杜飞。
杜飞这货却懒洋洋的,把脚从水盆里拿出来。
俏寡妇忙拿毛巾给他擦干。
杜飞往后一捎,靠在枕头上,笑嘻嘻道:“给我捏捏,就告诉你。”
俏寡妇瞪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端开洗脚盆,自个坐下来,把泡得发红的脚抱到大腿上,顺手拿毛巾把另一只脚盖上,免得毛孔都开了,晾到外头受风。
秦淮茹也是赶鸭子上架,捧着杜飞的大脚丫子,根本找不准穴位,更谈不上手法,但手劲够大,态度认真。
按了十来分钟,换了另一只脚,杜飞还不说话,俏寡妇拍他脚背一下,嗔道:“快说呀!”
杜飞这才笑道:“法子不就在眼前嘛?”
“别卖关子,不然……我生气啦!”俏寡妇虎着脸,但一边给人捏脚,一边说威胁的话,实在没啥威慑力。
杜飞撇撇嘴道:“下礼拜一,上你们厂图书室找本按摩的书看看,你这手法不行,得学。”
俏寡妇深吸一口气,压下咬人的冲动。
杜飞这才道:“刚才我不说,让你帮着侍弄那两只鸡,一个星期给你一个鸡蛋么?”
秦淮茹点头。
杜飞道:“你把这活包给棒梗不就得了。让他每天下学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回来剁鸡菜,拌苞米面,喂鸡,一星期给他一毛钱。咱那鸡蛋个大,拿鸽子市上卖,最少两毛五一个。一个月一块钱,棒梗拿四毛,你啥也不干,就白得六毛钱。”
秦淮茹没想到还能这么干,眨巴着眼睛,脑子有些乱……
倒了洗脚水,俏寡妇离开杜飞家。
虽然刚才给杜飞捏了半小时脚丫子,把她俩手累的直发酸,但她心情竟还不错!
她对杜飞有些盲目崇拜。
觉着有杜飞的主意,棒梗偷东西的毛病就能迎刃而解。
又想到,自个被逼着给杜飞洗脚按摩,心里非但不恼反而美滋滋的笑起来。
紧跟着又自怨自艾,在心里数落自己:“秦淮茹,你还真是犯贱,让人当丫鬟婆子使唤还跟那傻笑!”
但想到,从头到尾杜飞都没对她动手动脚,又有些患得患失:“那活土匪究竟是啥心思?他血气方刚的……怎么都不碰我一下?是嫌我岁数大生过孩子?”
却不知道,杜飞那老阴逼正在溜鱼,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