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骆冰清的惨叫声不断传出来,司风在门外徘徊,脸上满是焦急,当他看到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时,凉意从心底蔓延开来,整个人如同鹌鹑一样呆在原地。
“骆姑娘怎么样了?”
“骆姑娘摔了一跤,早产,只是这孩子才刚七个月,怕是不太好。”丫鬟说完,又匆匆端着热水进去了。
好在府中有精通接生的婆子,又有御医帮忙,司风在焦灼的等待着,似乎听到一声微弱的哭声,仔细听的时候,又没有了,顿时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这时,御医打开门出来,对着司风点了点头:“我尽力了。”
“人怎么样了?”
“夫人没事,但是孩子早产,太小了……”御医叹了一口气,“怕是……”
司风顾不得听御医接下来说的话,就冲了进去,骆冰清因为力竭睡过去了,丫鬟怀着抱着一个孩子,见司风进来,连忙迎上去:“大人,是个公子。”
司风看着襁褓中宛若刚出生的小猫的孩子,眼底满是柔软,不由得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蛋,那孩子宛若受惊一般,轻声哭起来了,那声音,也跟刚出生的小猫叫声一样细弱。
“得赶紧找个乳娘。”婆子看了一眼,建议道,“另外,司风大人,最好是请叶神医帮忙看看,毕竟是早产,以防意外。”
司风听了,忙不迭的点头,目光看向床上的人:“将骆姑娘移到干净的房间,替她把衣衫换了,好生照顾。”
“是,司风大人。”
司风伸出手想抱抱孩子,可那孩子小小的一团,那么软,司风伸出手的手,又瑟缩回来,害怕他不知道轻重,弄伤了这孩子。
“我去找乳娘跟叶神医,你们照顾好孩子。”
“是。”
早朝上,谏议院的大臣再次弹劾太后与齐王,却被皇帝斥责,满朝文武被骂了个遍,除非拿出证据,否则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此事。
至于真正的证据,写着生辰八字的庚帖,已经被皇帝烧了,就当南宫逸是他收养的义子,让他当一辈子的逍遥王爷就行了,至于太后,怕是不能留了,不过要动太后,得先动金家!
这时,南宫彦姗姗来迟:“父皇,儿臣来迟了。”
皇帝蹙眉:“你是愈发的懒怠了,连上朝都迟到。”
“请父皇恕罪,四弟府中出事了,四弟受了重伤,儿臣去太医院叫了太医过去,这才过来迟了。”
“老四出事了,怎么回事?”皇帝诧异的问道。
“今日一早,儿臣出门的时候,听到一震巨响,便让人去查看,结果发现是秦王府传出来的,儿臣担心四弟安危就赶去了秦王府,结果竟看到四弟居住的院子被夷为平地,四弟也被炸成重伤,生命垂危,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厮,更是被炸得四分五裂!”
“可恶,最近究竟是怎么了,先是萧振被杀害,如今秦王在府中,平白无故的让人炸成重伤,是不是下一次就轮到朕了?”
“请陛下息怒!”
“息怒,你们除了叫朕息怒,还能做什么?”皇帝将面前的折子,砸向大臣,“杀害萧振的凶手抓到了吗?”
大臣低着头,不敢说话,别说凶手了,凶手的影子都没找到!
“朕的九公主失踪了,你们找到了吗?”皇帝怒不可遏,“该做的事情,你们一件做不好,整日里揪着些流言蜚语,翻来覆去的说个不停,跟个长舌妇一样,朕养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整日里家长里短的!”
皇帝见朝臣一个个如同鹌鹑一样,低垂着头,一声不发,愈发的恼怒:“着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去秦王府为秦王诊治,治不好秦王,提头来见!”
“微臣遵命。”
“刑部尚书,萧振被害一案,查得如何了?”
刑部尚书偷偷拿眼去瞧萧曼,可萧曼无动于衷,心里满是担忧,南宫煜的院子被夷为平地,他伤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