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单手托腮,心不在焉的拿过一旁的杂记,百无聊赖的翻着,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小姐,茶。”银朱进来奉茶,见画笔乱扔着,萧曼的衣衫也脏了,连忙将茶放下,将画笔清理干净收好,又拿了帕子将桌子擦干净,“可要换衣衫?”
萧曼看了看衣衫上沾染的颜料,摆摆手:“不用。”
“小姐有心事?”银朱拧了热帕子给萧曼擦手,“从宫中回来后,您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可是受了惊吓?”
萧曼一边擦手一边笑:“你家小姐我,是那种容易被惊吓住的人吗?”
“昨夜在宫中乱得很,一夜未睡,可您回来以后,也不休息,就坐在桌前画画,画好了就发呆,心里肯定有事。”银朱转身去书架拿了一本厚厚的裕盛编年史放在萧曼的面前,“心里有事的时候,就看看这个,很快就精神了。”
萧曼扫了一眼书页:“你这是提醒我,历来功高震主,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吗?”
“奴婢这不是怕小姐无聊嘛,没有别的意思,毕竟看编年史比较醒脑。”银朱笑容满面的说道,“更何况将军府过于荣耀了,小姐可不能大意。”
萧曼有些无奈的戳了戳银朱的脑袋:“看来,我还真是错误的理解了我哥送你来我身边的意思,他哪里是送个细心体贴的姑娘给我,他送的是一面照妖镜给我!”
银朱闹了个大红脸:“小姐就会欺负我。”
“我可舍不得欺负你。”萧曼拍拍她的手,“别忙了,去歇会儿吧,昨夜,你们不也是一夜没睡吗?”
“奴婢服侍小姐睡了再去休息。”
“去歇会儿吧,我还不困,待我困了,再叫你。”
银朱这才退出去,在外间的床上靠着,闭目假寐,以防萧曼叫她的时候她睡着了。
萧曼看着摆在面前的裕盛编年史,银朱这丫头可真是用心,还给她翻到了开国皇帝身边的肱骨大将,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了皇权的算计下!
萧曼摇摇头,将书合上,打算眯一会儿,却突然想起一件被她遗忘的事情,老太监给她的盒子!
萧曼连忙将盒子拿出来,盒子的锁已经生锈了,用力一扭就断了,萧曼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块明黄色的布,萧曼拿起来,明黄色,这应该是皇子用的,布料柔软,哪怕过了很多年了,也不会让人觉得扎手,这是婴儿用的。
萧曼有些疑惑,这东西有什么用?
萧曼仔细想了想,将手中的布放下,把盒子拿过来,仔细的摸索着,果然摸到一个凸起的按钮,用力按下去,盒子底部就弹开了,里面躺着一张红色的纸。
萧曼将纸拿出来,纸张已经有些泛黄,萧曼小心的展开,这才发现,里面并不是一张红纸,而是三张,上面写着三个人的生辰八字,这三个人的生辰相差不过几个时辰!
而其中一个生辰八字,她十分熟悉,那便是齐王南宫逸的生辰八字!
至于另外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萧曼就不知道是谁的,或许应该好好去查查!老太监将这三人的生辰八字放在一起,定然是有原因的,若是能查到另外两个生辰八字是谁的,或许就能明白这里面隐藏的秘密了。
萧曼将另外两人的生辰八字抄写下来,将东西收好:“果然是个好东西,能保命,可也能让人死得更快,不枉费我多番调查,才发现这么一个人还在宫中活着,就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能否对得起我的辛苦。”
“映雪。”
“小姐,您叫我?”映雪快步走进来。
萧曼将抄写有另外两人生辰八字的纸张递给映雪:“去查查帝京之中,有谁的生辰八字是这两个,着重查金家。”
映雪打开看了一眼:“咦,这个生辰八字是金钰的。”
“金钰?”萧曼心生疑惑,“哪个是金钰的?”
“这个,庚午年壬午月乙巳日寅时。”映雪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