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洋许以重利让商人凑钱,倒是颇为顺利的筹到了三百万两,只是让庞统跟邹洋肝火旺盛的原因是,刚筹到的三百万两银子,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装银子的库房,被人偷了!
“天杀的!”庞统气得踹翻了桌子,“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混蛋,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筹到银子又把银子藏在何处的?是谁走漏了消息?”
“将军,会不会我们身边有内奸?”
“知道银子存放之处的都有哪些人?”
“您跟我,还有押送银子的人。”邹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被人抢了三百万,又被人偷了三百万,他们的心态都快蹦了。
“把押送银子的人全部抓来,挨个挨个审问,本将军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偷本将军的银子!”
“将军,抓贼很重要,可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如今上哪里去筹集银子啊?”
庞统眉头紧蹙,已经找那些商人筹集过一次银子了,若是再找他们拿银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你能拿出多少银子?”
“本官最多能拿出二十万两,这是极致了,可我们需要三百万两啊!”
庞统盘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银子,七七八八的,也有个三十万两,还差二百五十万两:“让商会的人再凑二百五十万两。”
“商会的人,一个比一个盘算得精,怕是……”
“拿一处盐场出来竞拍,价高者得!”
“将军,您疯了,盐场那可是官府的,我们敢卖,也要有人敢买才行,这若是被抓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如今洪水肆虐,江洲损失惨重,毁了一两处盐场,也是情理之中,到时候将拍卖出去的盐场,登记为损毁,转为私人就行了。”
邹洋依然觉得太冒险,可是拿不出银子,他们乌纱帽也保不住了,上面那位,可不会管银子是被抢了还是被偷了,但是拿不到银子,他们就死定了!
邹洋火急火燎的去寻商会的人,要拍卖一处盐场出来,起拍价是两百五十万,价格者得。
商户的商人,都颇为犹疑,因为他们在来之前,就听到一些谣言,纵然他们对盐场虎视眈眈,一时之间也不敢下手,更何况,那是官家的盐场,他们若是敢私自买卖,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赚钱很重要,可也要有命花才行。
邹洋自信满满的给众人解释,拍卖的盐场会转为私人盐场,可依然没有人出价,一来是他们手中拿到了盐引,有盐引,他们才能正经的贩卖私盐,可盐场就不一样了,拿到手里,那不是生金蛋的母鸡,可是要人命的催命符!
纵使邹洋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一个商人敢出价,纷纷借口家中存银不足,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不肯进行拍卖。
邹洋急昏了头,提议让他们所有人一起合伙买下这座盐场,不要多了,只要四百万,三百万上供,他跟庞将军一人再拿五十万!
众人听了,心中愈发的防备,甚至开始相信外面的谣言,纷纷交头接耳,交换信息,最终,也只答应先回家考虑考虑,过两日再给出答复。
邹洋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商人离去,不得不咬紧后槽牙,商人犹疑也是应该的,毕竟这是一大笔生意,更何况,他们才用盐引骗了三百万银子,如今又要四百万,这些精明的商人,哪里会轻易将钱掏出来。
盐场的拍卖流拍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萧曼的耳中,萧曼神色自若的摆弄手中的茶具:“天阙,喝茶。”
战天阙在萧曼的对面坐下,接过茶,一饮而尽,萧曼又替他满上,战天阙二话不说,再次喝光。
“你这人,茶是用来慢慢品的,你这么一口干了,尝出味道了吗?”
“没白水好喝。”战天阙老老实实的说道。
萧曼瞪了他一眼:“好歹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没学会品茶?”
“主上,您这不是为难人吗?”战天阙无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