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突然想起,在乌月国的时候,萧曼身体不舒服,误将他认成风天澜,那时眼底来不及掩藏的恨意,萧曼恨风天澜,可那时候也仅仅是恨,此刻的萧曼却不只是恨风天澜那么简单,她对风天澜的感情,十分复杂,萧曼被国师带走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怕,有我在,纵然是他,也休想伤你分毫。”南宫煜温声说道,眼底杀意闪现,在皇子争斗最厉害的时候,风天澜回来了,他可不认为是巧合,风天澜这么多年蛰伏在裕盛,看似仙风道骨,无欲无求,但是他知道,这都是假面!
风天澜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他暗中教导萧曼,只怕也别有居心,总有一日,他会揭穿此人的真面目!
“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明日醒过来,就没事了。”南宫煜柔声安慰着怀中的萧曼,安心睡吧,你不再是一个人。
次日一早,萧曼已经恢复正常,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再也看不出丝毫的脆弱,洗漱之后,就直接去了萧洛的院子。
萧洛每日习惯早起,独自在小厨房内忙碌,萧曼示意丫鬟不用打扰,径直进屋去了。
楚清歌独自坐在窗前,一双眸子早已失去往日的神采,连萧曼走到她身边,都未曾察觉。
“嫂嫂。”
楚清歌茫然的侧过头,良久双眸才恢复焦距:“阿曼,你怎么过来了?”
萧曼在楚清歌身边坐下,让楚清歌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看今日天色,阳光甚好,可要出去走走?”
楚清歌没有回答,目光呆滞的看着麻雀在树枝上乱跳,萧洛不在意发生过的事情,哪怕萧家的每一个人都不在意,楚清歌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歌儿,吃早饭了。”萧洛端着吃食进来,目光落在萧曼身上时,眼底闪过一抹担忧,“曼儿用过早膳了吗?”
“没有,专门来哥哥这边吃早膳的。”
“等会儿,我给你拿碗筷。”萧洛很快就拿了碗筷回来,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兄妹俩热情的给楚清歌夹菜,可楚清歌依然是一脸面无表情,萧洛努力让自己笑,忽略心底细密的疼痛,殷切的让楚清歌多吃点。
这日天气甚好,阳光普照,在冬日里,是难得的好天气,萧曼拉着楚清歌在院子里晒太阳,楚清歌不愿意出门,却抵不住萧曼的热情,然而沐浴在阳光下,那些下人看她的目光,却让她觉得如芒在背。
“我想回屋。”
“待在外面吧,总要面对的。”萧曼让下人都退出去,院子里只剩下两人,萧洛去书房跟萧振商量事情去了。
楚清歌绞着衣袖,坐立难安,她总觉得每个人都在嘲笑她,嘲讽她大婚之日失贞,还厚颜无耻的占着少夫人的位置。
“嫂嫂,很多时候,别人帮不了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走出来。”萧曼握住楚清歌的手,迫使楚清歌看着她,“我知道你觉得很痛苦,无法面对他人的目光,可是生活总要继续,而你也没有错,错的是别人,不要再折磨自己,好吗?”
楚清歌缩回手:“你不明白。”
“我明白你的痛苦!”
“你不明白,你知道我所遭遇的是什么?我如今是一个肮脏的人,每每看到萧洛那双疼惜的眸子,我就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我……我配不上他。”
“贞洁很重要吗?”萧曼幽幽的问道。
“当然重要,比女子的性命还重要!”楚清歌毫不犹豫的说道。
萧曼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守宫砂,楚清歌顿觉萧曼的守宫砂刺伤了她的眼,她的心。
然而萧曼的手指拂过守宫砂,守宫砂竟然消失不见了,楚清歌不敢置信的抓住萧曼的手臂:“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萧曼神色淡淡,从容淡定:“我早已非清白之身,早在年初的时候,我的好祖母联合外人,给我下药,毁了我的清白之身,只是为了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