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富贵父亲去世,掌柜的一声“少爷”喊到一半,便改为“东家”,掌柜也是跟着过易得赚走南闯北过的,看到易家这代的东家还未弱冠,不禁一阵唏嘘,两行热泪。
待到两人泪眼相顾了许久之后,掌柜才开始说了朗州的情况。但朗州虽是贫瘠,街上的灾民却比禹州的流民少上很多。
枳风扶额推算着魔教的藏身之处。等她找到了谢十灯,定要好好地揍他一顿,方才解气。
先前她已传信至朗州地山海弟子,先行查探,等她到达朗州之时接应。又换做男装,装作谢十灯的样子上了街。这朗州城表面安定的背后,不知有多少暗流涌动。
果不其然,待她大摇大摆走过三条长街之时,便引出不少人来。不过来人似乎只是有些诧异,并无跟他动手地打算。她这混蛋弟弟该不会真与魔教勾结了罢。
枳风觉得时机差不多,便进了一处花楼,拿着银子开了间房,未曾料到,竟是间小倌楼。楼里涂脂抹粉地莺莺燕燕皆是一群男子,走起路来弱柳扶风,枳风这个女子都自叹弗如。
老鸨见地场面多了,也没怎么问便差人领他上了楼,还唤了几个小倌进去伺候。
枳风进了内间,将衣服反穿了来,又易容成另一张脸,听了半个小时地曲便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去,甩开了这些人。
“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这位公子好像不长这个样子?”
不过小倌在外间,未能进内室,因而都不确定。客人又给了赏银,给钱的就是大爷,谁管客人奇奇怪怪地癖好。
门外碎星谷的人,全然不知自己跟丢了人之后,又被别人给盯上了。
富贵带着任风起白云涧出去打探,经过易家地药铺时,恰逢一姑娘着急地出门。大抵没看清脚下,被门槛绊倒。白云涧虚扶了一把,刚好瞥见这姑娘侧颜。
“阿橘?”
那姑娘身体一僵,而后夺门而出。
“这人不是橘子!”
富贵当即脱口而出道:“谢十灯!”
待三人追出去时,那人已经消失于人群之中。富贵便问道着药铺掌柜:“方才那......位姑娘,买的什么药?”
“驱寒的,还......还有一些治女性葵水的草药。但这些药零零散散,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方子。”
掌柜的将谢十灯所买药材一一列出,富贵端详一看,便道:“这不是完整的一副方子。李叔烦你去各个铺子上问问那人还买了什么药,务必详尽。”朗州此地的药铺多为易家所有,因而查起来不会太难。
谁都未曾注意到,一个身影立在暗巷,目睹了事情始末。
“好。东家您要不先去内室等着?”
富贵点点头,进了内室。
“那方子很特别吗?”
富贵同众人解释道:“曾有传闻,清霜有张良方名为化雪,是昔年清霜许些弟子身中西域寒毒,掌门寻访天下名医,又亲身试药,方才得了它,清霜为此奉为至宝。然据此方可解药逆推其毒,故而清霜从未示外,唯有关门弟子才可一观。”
“你是怀疑谢十灯抓的药方,便是那张化雪?”
“未曾想谢少侠同阿橘如此相像。”
富贵越想越怀疑:“若那张药方真是化雪,谢十灯又是在替谁解毒?”还是西域寒毒?
“阿兰中的是这种毒吗?”
“症状相似,却不是,西域寒毒发作很快,中毒者活不过三年,但阿兰体内的寒毒,是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沉疴旧疾,少说也有十年。谢十灯应当是分开来买,不想让这方子暴露,不过,他怎样买都无用的。”
“为什么?”
“因为此方最重要的有一味药,便是我们此次要去西域寻的吐火草。我都拿不到的药材,他自然也买不到。余下的药只能暂缓,不能拔毒。”
“富贵,你知道化雪的方子?”
“当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