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宋姑娘有没有说什么?”丰谷月见千秋回来,当即焦急问询。
千秋看了看丰谷月,讪讪道:“阿橘还没醒,我便放在门外的石桌上了……需要告诉她吗?”
丰谷月以手扶额,觉得脑子累,心也累,陪他爹打架都没那么累过。
“那她现在在干什么?”
“阿炤他们昨日买了一筐的草编,刚刚给她送去,这会儿大概在看竹编罢。”
“说起来,人家怎么也是客人,祖母前几日就托人采买,晚上的时候给她办场小宴,也算是让阿雪给她赔个不是。”
“这几日都没怎么见阿雪,她怎么了?”
“嗐,还不是知道宋姑娘同谢十灯是双生子,屋里头怀疑人生呢。”
千秋倒是笑的很不客气:“我们几人刚见谢十灯时,都有些吃惊,宛若照镜。若是不说话,真真难以分辨。不过,谢十灯更高些罢了。”
“先前清霜论剑,用剑倒是极潇洒的,打完还不忘擦剑。所以我们当时还给他起了个诨号,叫‘清霜道长’。”
“为何?”千秋怎么也想不明白。
“因为他用剑需拂尘啊!”丰谷月捂腹拍桌。
千秋觉着,四月底的甜,竟有些冷的慌。
“他实在不会说话,被他开罪的同辈得有百八十个。我都有些怀疑清霜掌门让他剑术练的这般好,是怕人找他寻仇。”
千秋轻笑一声,道:“的确说的很想让人拔剑,双生子,怎么就差的那般大。”
一个讨人喜,一个讨人厌。
丰谷月咬了口手中的果儿,打趣千秋道:“行了,你这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她才不是西施……”千秋小声嘟囔了一句,面上却是不自觉的笑了。西子多愁,一生流离,算不得幸福。而她应该始终笑着,露着颊上的小酒窝。
晚上,丰家祖母倒是极给枳风面子,寻了处风景绝佳之地饮宴。考虑枳风还未换回常服,也没唤丝竹,只说让她高兴一点便好。
丰家的富贵荣宠,大抵从菜上多少能看出啦的。
看着好似并不珍奇,可许些蔬果都是不在江南之处产的,却是极鲜美,定是快马加鞭从多地送来。连带着茶叶都是新下的碧雪含春。
枳风忙敬了丰家等人以示感激。
按理说丰家祖母本不必来,但先前之事到底丰家理亏,便也诚心趁此宴会道了歉:“枳风你呀不必多礼,本也是我这孙女的不对,伤了你,实在是我管教无方。阿雪,还不快给你宋姐姐认错?”
丰家祖母瞪了一眼丰谷雪,丰谷雪有些别扭的举杯敬了枳风道:“先前是我无力,对不住宋姐姐。”
“无事。”枳风回敬了一杯。
事情倒是愉快的过去了,丰家祖母才松了口气。
“今日是枳风你的生辰,老婆子我也凑个热闹,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婆母送的簪子,我看着趁你们这年轻姑娘。”
丰家祖母着人拿了一件精巧的首饰盒子,盒中安放着一只掐丝翡翠步摇,上面是颗红翡,张扬如火。
丰家祖母的婆母便是那位定安大长公主了,这红翡步摇倒是颇合那位大长公主的性子。
“多谢老夫人。”枳风又敬了一杯酒。
“我们长辈的在此拘谨,你们小辈在这说说话,聊聊天。老身便先回去了。”
丰家祖母离去时,还笑着冲千秋使了个眼色。
果真,丰家祖母一走,便热闹起来。
自然,这头是任风起挑的:“祝我们橘子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枳风倒也不客气,笑道:“礼呢?”
“嗨呀,我寻思着其余的你没什么喜欢的,就给你买了个扇子。”任风起从一旁取了个盒子,盒子里装了一把小巧的凤眼竹折扇。
枳风取出扇子一看,扇面画的是云山图,背面写的也不是跟生辰沾边,是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