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大了?”枳风掰开一块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
“也……也还是可以的。”千秋嚼了嚼生咽下去,心道:这算不算投其所好?
先前吹雪斋的点心方子还有千秋给的点心方子都写得极精细,枳风按照方子来都差些味道,更何况做点心时,枳风不时“灵机一动”,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是属实不易。
到了午膳后,丰谷月找了处池子,将千秋踹了进去。可怜千秋一身白袍,落水后泥泞不堪。
“苦肉计!姑娘家都多少心软些。你现在就这样湿答答的回去,脚腕还磕到了,姑娘看到定会心疼。”
千秋拂去面上的水,又将凌乱的头发往后掖了掖,道:“我脚腕没事啊!”
“兄弟,你怎么那么麻烦,我说你有事,你就有事!”
千秋试探的点了点头:“我脚腕扭了?”
岸上的丰谷月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我家侍女说,宋姑娘这几日中午常去那边亭中坐着看风景。你就从这走上一圈。她若看到,定会问你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枳风正在凉亭长凳上,单手扶栏,看着远方碧水,青山依依。
不过亭中倒是热闹,不说任风起兰因等人,连带着第五霁同缪葦然也在凉亭谈笑。
看了看白云涧和第五霁一身白衣,清风朗月一般,再看看自己,一身泥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边角的污泥已干,渍在白衣上,更显落魄。至此,千秋的表情也不必装了,面上满是落寞。
“千秋,你怎的了?”枳风倒是第一个瞅见千秋的,显少见过小神医如此落魄,连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
千秋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实在不能再牵强:“无事,只是方才采药,落水脚扭了一下。”
任风起倒是热心肠,伸手找湛星要了帕子,便出了亭子递给千秋。
又拍了拍千秋的肩道:“你怎么样,还能走吗?可需要我扶你回去吗?”
剩下的几人也起身过去,问了他的情况,活像逢年过年家中亲戚围着你转的样子。
第五霁挺了挺自己受伤颇重的小身板,道:“神医可还好?我送神医回去吧。”
白云涧也忙表示自己想送他回去。
“阿秋可还好,刚好我回房参禅,你我一同回去。”
千秋第一次意识到,有时候有过度热心的朋友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千秋,你脚腕没事吧,可是需要冰敷?”枳风看了看千秋的脚,有些担忧。
“无事,无事,毕竟我是个大夫!”千秋本是想用苦肉计的。可枳风一说话,他可笑的面子也不知怎的,忽得就生出来了,连忙推辞了众人的好意,独自回了去打算换身衣服。
丰谷月站在远处等着千秋,摇了摇头道:“兄弟,不行啊,苦肉计要苦!苦你懂吗?”
千秋叹了口气,道:“再演的苦一点我就要被人抬着回来了!”
“你人缘挺好的……真的!”丰谷月认命似的摇头道:“实在不行,你这样,不是宋姑娘生辰就这两天了?你就给她洗手作羹汤,做碗长寿面?姑娘家嘛,总喜欢些细节。”
“我总觉得不太靠谱……”
“靠不靠谱,你总得试了才知道,毕竟你快有表嫂了,我还没有弟妹!”
枳风生辰当日,湛星几人把一个草编摊给包圆了。抬回来一整筐的草编昆虫。倒也真是枳风先前未见过的。不过这玩意,他是打算扛回山海?
往年商空或者曲无尘都会给她煮碗长寿面,现下远离山海,总有些心底空空,只是今日一早,枳风刚刚醒来,便见门口桌上,摆着一碗三色的长寿面,拿鸡汤煨着,卧了鸡蛋,又放了些青笋,撒了些芫荽。也不知是谁送来的,枳风喝着喝着,便有些想哭……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