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正色道:“那怎么行!我儿子怎么能不过生辰!”
“太......麻烦了!”湛星垂了垂头。
他之前在破庙里给那些乞丐说那天是他生辰时,他们满脸的嬉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黄牙老乞丐跟他说:“我们这样苟延残喘的人,是不配有生辰的,活着就行了,哪还管活到几岁!”
“不麻烦,爹明天就给你过生辰!生辰就是要好好过的,我爹说,生我的那天他很高兴,所以生辰是个很让人开心的日子!”枳风捏了捏湛星的脸,软软的,却有些湿。她弯身歪头,向上看了看湛星的脸,才觉他哭了。
“师祖,我没说错话吧,他为什么哭了?”枳风伸手将湛星的脸托起来,湛星眼圈鼻头哭的通红,还打了个哭嗝,见她看到了,索性哭出了声。
枳风撩起自己的袖子就给他开始擦眼泪,边擦还凑着他的耳朵安慰道:“你别哭,我明天给你捉只兔子!再给你长寿面里加两个鸡蛋!”
曲无尘听的哭笑不得,索性由着两个小孩子在那边说话。
只是第二天枳风捉不到兔子,急得自己窝在一处哭,最后还是商空废了些劲,特地从林子里给捉了只活蹦乱跳的给她。只是没大会儿,两个小孩便一人拎着一只兔耳朵,找商空去把兔子烤了。
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湛星未曾想自己能将往事记得那么清楚,也不知他下个生辰是否还会同她们一同过,若是要走,便也要等她身上的毒解了再走罢。
“橘子要过生辰?”任风起推门而入。这几人倒是都回来了。
白云涧也笑问道:“宋姑娘生辰是哪日?”
千秋、任风起和兰因三人当时是听过谢十灯的生辰的,两人若是双生子,多半也是同天生的。
果不其然,湛星答道:“廿二。”
“生辰嘛,还是得过一下,吃些好的,方对得起自己又大一岁。”任风起拽了拽千秋的荷包道:“橘子,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我跟阿起上次赌赢的银子还剩下几万两!”
“你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湛星翻了个白眼。
任风起贱兮兮的将眼睛眯上,道:“别说,挥金如土那种感觉真爽!果然我不快乐都是因为我不够有钱!”
千秋扶着兰因坐下,也未搭话,一心盘算着要送个什么。
枳风本不打算过的生辰,忽的搅进来那么多人,实在有些让她哭笑不得。
千秋在众人聊完后,回房画了张图纸,又悄悄吩咐了隐沙一个熟悉的小厮,让他去自家铺子上打造件首饰。又写了封信,让小厮一并捎到铺子上。
如今禹州流民很多,多半是关中西北大旱,且江南的雨今春也下的少了些,总归还是要做些准备才是。商户家的孩子,向来对此事敏感了些,何况易家也不少米店粮店。
“千秋,你跟我们一同去禹州城帮忙去不?”丰谷月勾了勾千秋的肩,“走吧,小神医,义诊去,请的郎中不够了!”
千秋一身白衣,同几个老大夫一同坐诊,偏偏都觉他年少,少有流民凑到他的跟前去瞧病。因而千秋的摊位上,多半是已无力同其他流民相争的老弱病残。
一连把脉五人,五人都是同样的症状,千秋便觉不对,当即让人燃了艾草,让人给后面的流民都发了条浸药的手帕。
几个老大夫见他如此,都笑他有些太小题大做,到底年轻,资历尚浅。
千秋问道身旁的小厮:“你们少门主呢,快喊他过来!来的时候一定让他也围上浸药的手帕!”
丰谷月一听千秋喊他,围了手帕便过去。
千秋让人在这看着流民,自己领着丰谷月找了处僻静地方,道:“这些人许多症状虽同风寒相似,却不是风寒,且来势汹汹,这些人要么中毒,要么是疫病。马上让人将这种病症的人隔离起来,我再细细瞧瞧,你却得早做准备了,米粮药草,一点都不能少,让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