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了余杭便有两拨杀手,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只是几人仍想不通这些人所图为何。
“找个客栈歇歇脚吧。”
湛星便驾车到了镇上最大的客栈。千秋只想这地方有些眼熟,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自己初次离家出走时所到之处。
客栈门口有几个侍卫拦着,几人刚下车,侍卫便持戟阻拦。
“靖王殿下在此,不得冲撞。”
枳风心道,靖王不是前些日子去过了七星阁,三王归京的当头,为何靖王还在这一偏僻小镇住着?
“不得无礼,退下。”二楼传来一声轻斥,众人抬头望去,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窗帘,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天家气派,浑然天成。
想必这便是靖王殿下,这位殿下素有贤王之名,也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实。
“各位侠客,可愿楼上一坐?”
枳风几人相望,便上楼去坐,千秋有些晕马车,决定先在房中歇息。
“诸位请。”进楼便有人领路,靖王就斜倚在窗边,阳光洒在华服上,分外耀眼。
真看不出来这位王爷四十多了。
“小王恭候多时,诸位坐。”
“哦?王爷早早便知我等要来?”
“许是本王与宋姑娘有缘?”靖王轻笑。
“在下的一位朋友身体不适,便先去歇息了,无缘拜会,王爷勿怪。”
“无妨,本王等的便是宋姑娘,宋姑娘的朋友本王也是愿意结识的,只是可惜如此不巧。”靖王话说一半,忽然看向湛星和虞巧,“不知这两位是?”
“小徒宋炤,师侄虞巧。”
虞巧与湛星向靖王抱拳行礼。靖王却似对湛星颇有兴趣:“哦,这位是宋姑娘的徒儿?果真英雄出少年,初初一见,便觉风采非凡,甚合本王眼缘。”
这靖王也不客气,将身上叮铃咣当的玉佩随手拽下一个递给一旁的侍从,侍从又将玉佩转交到湛星手上。
这靖王是打什么主意,从她徒弟下手吗?湛星比她还难说话。
“宋姑娘尝尝菜,不知可合宋姑娘胃口?”
枳风实在不愿同靖王打交道,只应承句“多谢殿下”,环视周围,倒也未看到任风起那张不太正经的脸,也是,他说去临京了,想来是待靖王归京时接应。
“不知待会姑娘可愿陪本王下盘棋?”靖王轻笑。
枳风实在没什么兴致,但这等小事不好拒绝。
后来枳风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还以为同靖王下棋有多费脑子,谁曾想靖王输的一塌糊涂,想来平日没少被底下的人阿谀奉承。
“我知宋姑娘是聪明人,自然懂小王何意。”
“哦?在下愚钝,不懂王爷在说什么,王爷莫不是求在下让王爷一局棋?”枳风便顿了手,抬头朝靖王笑了笑,“罢了罢了,那在下便让王爷五子。”
靖王拿棋子敲敲桌子,似在琢磨棋路:“姑娘好棋力,只是人生如棋,谁是棋子,谁是执棋人,姑娘还是要分清的。”
枳风落下一子:“久闻王爷贤王之名,只是王爷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小王只信,夜长梦多,便是如这棋子一般,虽不知下一颗下在何处,可早早握在手中,总归是好的。”
“山海向来善弈,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孔子有言:‘在其位,谋其政。’在下一介江湖草莽,能在此处同王爷下棋已是万幸,自然比不得王爷的侍棋人。”
“江湖传言,山海宋枳风天赋异禀,容貌殊丽,故而有诗言:三山四海不见仙,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姑娘如此聪慧,我便同姑娘交底,若小王夙愿达成,小王许山海七星出一位王妃。”
“这,在下徒儿还小,不宜谈婚论嫁。”枳风礼貌的同靖王笑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贤王名头怎么来的?
枳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