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神医颇有股视死如归的豪情,撸起了袖子,拿银针往自己内关穴上扎了两针。
任风起惊的不由得拍了拍手:“是个狠人。”
枳风看的颇为好笑,拿扇子敲自己脑袋,想了想,便将履云的缰绳,递给千秋:“沈掌柜说履云温顺,想来会稳一些,神医骑这个吧。”
“多谢宋姑娘。”许是觉得当下有些窘迫,千秋红了耳朵。
五人人快马加鞭赶往宣城。
其实枳风问的三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才是她最关心的。
因这两首诗流传同时附着一句传言:“号令江湖的九州令,便在山海手中。”加上本身山海不同于其他一般门派,便更易被推至风口浪尖。
刚才沈七洲一番话,更让枳风断定,想动山海的是朝堂中人。
如今怕是山雨欲来。
众人赶至宣城时,城门已闭,城门外的几个兵卒拦住了几人去路。枳风本想先离开,再想其他办法入城。任风起已然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
“卑职有眼无珠,参见任大人。”
“王爷派我等来此有要事要办,不得透露任何风声,违者当斩。”
“是是是,快放行。任大人,诸位请。”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任风起那么冷冰冰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待进了城门,任风起问道:“我们要去宣城太守府?”
枳风点点头,“不过,先去福来客栈。”
福来客栈,此时业已关了门,开门的是掌柜。
见几人身着夜行衣,掌柜也并不惊讶,让他们先将马栓至后院马厩。
再看看枳风、湛星神色如常,想来这福来客栈是山海所属。
“神医、大师,我们三人先去探探底细,你们在此歇息便好。”几人相视一下,点了点头。只有千秋因为晕马还在马厩旁吐着。
待三人走后,兰因淡淡的笑了:“其实,小僧也是会些功夫的...”
他过去给还在吐的千秋拍了拍背,轻轻笑了一声,嘴角有淡淡的弧度:“所以我们俩是来干什么呀?”
这边三人正要翻墙进入宣城太守府时,几个蒙面刺客忽然向他们袭来,枳风拿扇一档,只听那蒙面刺客小声的喊了句:“枳风?”当即举手示意其他人停手。
那人撤下蒙面的黑布,清楚的露出面容,剑眉星目,生的很是英朗。
枳风也认出来那人,梅子酒的部下。
“长秋。”
那青年点点头:“此地不是谈话之地,随我来。”
随着长秋,几人来到一个不显眼的小院。
一推门,十几个黑衣人转头看向他们。
为首的更是一身杀气,走过去便拎住枳风和任风起的后领:“你们三个长能耐了?大半夜的不好好的在风然楼的房间睡觉,跑到这个地方想看凶杀现场?”
这人便是消失了一天的梅子酒。
枳风战略性的扇扇扇子,任风起愤愤不平指着站在门口的湛星:“明明是三个人,为什么只拎我俩?”
“我就两只手。”梅子酒说着将目光转向枳风,“上梁不正下梁歪,湛星都是跟你学的。”
枳风也没反驳,拿扇子挡了挡脸,“梅师叔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偷鸡摸狗。”梅子酒松开了他俩衣领,叹了口气,“你们是来查宣城太守的死的。”
也没用三人问询,梅子酒便将事情都同他们交代了:“这宣城太守出事的荷塘木桥上,留了一枚影月楼的才有的竹叶镖。有人想将邱自贞的死归到影月楼。那天刚巧,有个好事的小辈做完任务,就凑热闹去看下宣城太守府发生了何事,他眼尖看到了一枚竹叶镖,便趁乱将其取了出来。”
“但也不一定只有一枚。所以这是影月楼夜探太守府的理由。”任风起顺着梅子酒的话继续说。
梅子酒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