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风然楼时,沈七洲面上仍有焦急之色,见众人平安归来,总算松了口气。那几匹好马也是问风然楼借的。
枳风不见时,风然楼派出了一半的的人手去找,任风起暗叹:这便是金钱的力量么?
梅子酒已不在客栈。
“姑娘受惊了,小店兰汤已经为诸位备好,姑娘可去兰汤舒缓下身心。”沈七洲此时也不是眯眯眼了,脸上挂着牵强的笑。
枳风潇洒的扇扇扇子:“不至于...这点小风小浪都经受不起,还怎么在江湖混?”
复又问了句:“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诸位可先去兰汤,稍候我们便将餐食送过去。”沈七洲没想着枳风会来这句,忙差人去做饭。
兰汤是引温泉水入池,水里放着些兰草和一些不知名的草药,三月的天带着些凉意,湖上薄薄雾气氤氲着淡淡药香和些许的花香。
男汤和女汤仅一墙之隔,不过想来近几日吹雪斋生意萧条,整个女汤,只有枳风一人。侍女如流水般托着菜肴而来,几个脱了外衫进了汤池,娇花照水,极是赏心悦目。
“姑娘看看想吃哪个,奴家拿给您吃。”
枳风毫不客气的享受着这美人投喂的快乐,身后的两个侍女正给她边濯发边讲解。
“这是西域的照海花精油,能养发。姑娘的头发倒是生的极好,跟绸子似的。”
另外四人在一墙之隔的男汤,听的真真切切。他们这边膳食倒是送过来了,只是给他们放在岸边。
若是小厮下水服侍他们用膳,怕不是晚上会做噩梦。
“我说阿炤啊,你师父今晚不会受什么刺激吧。”
“我觉得劫匪今天会受刺激。”
“哦哦哦,是是是,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吓得手里的东西都丢了,满大街的找师父来着。”任风起歪着头托腮笑着,一脸贱兮兮。
兰因镇定的打个圆场:“阿炤不过担心宋姑娘罢了,人之常情,任公子就不要取笑了。”
“我俩熟到你可以直接叫我阿炤了吗”湛星回了任风起一个白眼。
“我们跟你师父差不多大,你就算是小辈,长辈叫小辈名字,多大点事儿,这不显得我慈爱吗?”
湛星还没说话,对面的女汤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任风起,你了不起哈哈哈哈,居然能把湛星气到一句话说十二个字以上。”
湛星索性不说话了,靠在池边闭目养神。
“你们几个小子还挺自在的,我听说橘子丢了,把我附近的人都召集齐了,累了我一身汗,你们倒好,回来了也不给我报个平安。”梅子酒倒了一大碗酒,张嘴就喝,硕大的海碗喝了两碗。
见梅子酒怒目,任风起也有些怂:“这不是没想到橘子姑娘那么能干嘛,我们到那,橘子都快把人解决完了...忙着将匪徒送官,再将橘子姑娘送回来歇息,就忘了知会您了不是。”
梅子酒看了看旁边的千秋,便走过去慈眉善目的冲他说:“你给我讲讲具体经过,我不信这油嘴滑舌的小子。”说罢还瞪了任风起一眼。
任风起暗自忖度,自己好像没什么地方惹到梅子酒吧。
“前辈,我等过去之时,宋姑娘已经将留守几个匪徒制服,外面的几个匪徒,我便用迷药弹迷晕了过去。宋前辈若是不信,可等宋姑娘从兰汤出来时亲自问询。”千秋咽了下口水,“没有知会前辈您...是因为...逛灯会来着,我等忘了。”
旁边的任风起只想一头钻进水里吐泡泡,因为此刻他仔细看,梅子酒还算大气隽秀的脸上密密麻麻写着三个字:你完了。
这该死的尴尬气氛。
“橘子姑娘是山海中人,前辈为何对橘子姑娘如此照顾?”
咳,小辈面前难道让他说是因为瀛洲阁阁主说‘若是阿枳伤到一星半点,再不许他踏进瀛洲阁半步吗?
不能,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