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还举着杯子,脸上挂几分不羁的笑,腰间还挂着一支玉箫,颇有些白马春山足风流的意味。向着两人行了一记江湖礼。
青衣少年刚欲开口,却听到门外苍老如钟的吟诵:“王孙兮归来,山中兮不可久留。”众人望去,见是个衣着褴褛的老乞丐,口中来回说着那两句,于这闹市格格不入。
那小二想必是常见那老乞丐:“这老货,平白毁人心情,想来疯久了,成日这些疯言疯语。”说着笑着对着少女:“客官,您二位的菜齐了。”
那青衣少年终于逮住了机会自我介绍了一番,笑着抱拳:“在下任风起,任性的任,起风的风,风起的起。”
宋枳风看了一眼那少年,眼眸微转,俏生生的回道:“在下宋橘,宋玉的宋,橘颂的橘。”她抱有几分警惕,若是平常,名字说便说了,只是最近七星阁正处于风口浪尖,此刻说出,徒增是非,便说了自己的小字。
湛星见师父已答,便也跟上:“宋炤,列星随旋,日月递炤的炤,字湛星。”
“看两位举止有礼,衣着体面,想来是哪家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对此江湖不怎熟知,不如在下带路两位同游余杭可好,在下不才,不日要前去参加武林大会,总要准备些盘缠。”任风起灿然一笑。
“不如我们借些银子给公子,还省了公子些许功夫。”宋枳风轻捏了下手中的纸扇,瞥了眼任风起右靴。
“瞧姑娘说的,这多不好意思。姑娘公子若不嫌弃,不若与我同往武林大会?武林大会上尽是武林豪杰,看小公子佩剑不凡,想来这个年纪亦是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
“小公子,你就不想拉着你姐姐去展示下你武艺,在武林大会上成为一位众人称赞的少侠?”
“我可不是他姐姐。”宋枳风拿纸扇止住任风起朝向少年的手。
任风起笑容滞了滞。枳风又看了眼他,紧又问了句:“不知公子门派?”
“好说,在下山海北海阁一名普通弟子罢了。”
枳风听任风起这话,饶有趣味的笑了,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山海可是出了名的富足,门下弟子多有武林豪杰,王侯将相,怎会短了自己弟子的盘缠?
你手上的扳指和茧是常年射箭的才会有的,北海阁善机关术,偏爱机关小巧的弩,便是弟子练射箭,想必也不会勤奋到如公子这般。”
枳风这般说着,复又看了看任风起一闪而过的异样。
“公子藏在靴里的匕首,是前些年官府兵刃的形制。公子想来是官府的大人,无甚行装,想来便是在苏杭本地的大人了,要去武林大会,便不可能是一般的捕快,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官员,谁没事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
有权让官员可以离开值守,要么为了大案,要么为了探听什么,武林大会还没开,有什么大案,怕是要去绸缪探听什么,而可以给官员那么长时间的人,必然是达官显贵。在余杭,那便是靖王,公子说我猜的对不对?”
旁边的湛星极其后悔没有捂住她的嘴。宋枳风有个毛病,便是逢人便猜人家身份。
“姑娘好生聪明。任某也猜猜姑娘。”说着凑到枳风耳旁,“三山四海不见仙,朔望之间天上客。金玉叶隐黄沙渡,霜雪花碎漫星河。任某有幸,未去三山四海便能见得七星阁少阁主。”任风起是极其肯定的语气,嘴角勾起,带着几分得意。
被人猜出身份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江湖上的一首歌谣里面有一句:“山海可期,难觅七星。”紧接着又有一句三山四海不见仙暗指她宋枳风。
宋枳风不解,她鲜少以七星阁少阁主的身份面向世人,又怎会流传出关于她的歌谣,又是什么人将主意打到了七星阁?
宋枳风笑了下,“所以你打定主意同我们一起去武林大会,为什么?我总得知道个理由呀。”
“如姑娘所言,在下身份问题,总不太好以本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