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回来。
沈清洲脸色铁青的看着一万五大军出去回来只剩三千人马:“吴顺,薛直,到底怎么回事?”
吴顺和薛直面露惭愧之色:“我等奉命前去通路,但不成想搬到一半,那石块突然炸开,接着,一只大约一万人马的天策军冲炸开的通道口冲了出来,我等不敌,只能拼死跑了回来。”
“火药!石块!埋伏!好算计,好算计啊!”
沈清洲喉咙一甜,浓郁的血腥气充斥了他整个口腔。
强行将血咽了回去,沈清洲朝后方望去:“追击你们的天策军距离你们多远?”
“不过数百丈,此刻怕是已经追上来了。”
就算吴顺薛直不说,沈清洲也已经听到了城门外那响彻天地的行军声。
城外有一万五大军,他现在手里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一万三兵马,如何能敌啊?
闭了闭眼,沈清洲最终还是屈服了:“全军,撤离。”
五天五夜的战斗下来,沈清洲麾下的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景睿旸麾下的天策军尚修整了几回,但沈清洲打从下船开始几乎就没有休息过,将士们就算身体素质再强,但那也不是铁打的,这会已经是强弩之末,加上从进入东夷开始一路便都是持续损兵折将的状态,这些将士们的军心也早就乱了,此刻沈清洲的撤离命令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
“沈清洲撤了。”看着迅速退去的沈清洲一行人,景睿旸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
“攻城!”
景睿旸一声令下,将士们直接冲向城门,一下,两下,三下。
东津镇的城门根本经不起几次冲击就直接被冲了开来。
景睿旸领着大军便直接朝着沈清洲追了过去。
沈清洲登陆的悬崖在东津镇的最东边,他发出撤离的命令之后,那三艘一直在海面上飘荡的船只也接到了命令快速朝着海岸靠近。
等到沈清洲到达登船点的时候,船只已经靠岸,就连登船的案板也已经由船上的将士们连接好了。
“登船!”
一骑骑银甲战士们挤过狭窄的登船案板朝船上而去。
只剩下一万三的兵马,登船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很快,大部分的将士们便已经登船了。
骆传名被沈清洲安排在了断后的位置上,他也是最后一批登船的将士。
他正要登船的时候,景睿旸已经追了上来。
骆传名没有回头,毫不犹豫的策马朝船的方向跃去。
景睿旸停下了马,紧紧盯着骆传名的方向。
姜梨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景睿旸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同样在撤离的骆传名身上。
下一刻,景睿旸便取下了背后的长弓,挽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景睿旸的箭术很强,姜梨虽然不懂箭术的高低差别,但是也能判断出景睿旸的箭术应该不比骆传名逊色多少。
景睿旸是少见的同时兼具力量和速度的人,比力量,他不输于陈全,比敏捷他又不输于陈寺,他用的弓也是少见的十二石弓。
对一般箭手而言,在地面上拉弓,能拉开十二石的弓箭已经是世间少有的臂力惊人的神箭手了,但是景睿旸不同,他就算是在马上也能够将这架十二石弓用的使臂使指。
十二石的强弓发出一阵精锐的破空声,一支长箭用姜梨难以用眼睛捕捉到的速度穿过人群,精准的射向骆传名。
眼看那箭就要射中骆传名了,却见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抽出腰间佩剑,朝着后方一劈。
景睿旸也许箭术不如骆传名精妙,但是他的臂力却在骆传名之上,骆传名一刀砍在箭上,木制的箭杆直接被劈成两半,但那箭虽然断了,可朝前的冲势依旧带着箭头穿透了骆传名身上的甲衣。
骆传名闷哼一声,他的目光对上了后方的景睿旸。
他手中佩刀一转,直接削断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