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名,你受了重伤,怎么不好好休养?”沈清洲皮笑肉不笑的关怀道。
骆传名直觉的觉得沈清洲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对,他微微皱眉,脑中思绪百转:“小弟本次是为王爷出征,哪有躲在后方养病的道理,而且,小弟自幼便在东津镇长大,是这一片地区猎户中的好手,对着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想来也能为王爷的大业派上些用场。”
骆传名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沈清洲,但能让沈清洲对自己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那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难得说是自己威胁那几位将士的事情被捅到了沈清洲面前?
沈清洲神情莫测的看着骆传名:“传名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传名就好好分析一番,那景睿旸会跑到哪里去?”
沈清洲的怀疑不是无中生有。
骆传名加入到景延麾下的时间真的太短了,比起那些和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将领们,沈清洲自然会第一个就怀疑骆传名。
骆传名确实很有才华,他在兵法上的造诣甚至让沈清洲都自愧不如。
但是这也更奇怪不是吗?
经过调查,骆传名就是一个普通的猎户,他的亲朋好友中,地位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他那四年前离世的秀才舅舅。
但是一个落魄的秀才又能有什么本事,就算他给了骆传名一本兵书,那又能是什么高明的兵书,就算骆传名天分再好,但总不至于自己这个景延精心培养出来的将军还不如一个随便读了一本兵书的泥腿子吧?
沈清洲越想越怀疑,骆传名的兵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会不会,骆传名就是景睿旸那边精心培养出来的卧底?这样一来也能解释骆传名为什么会有一身不俗的武艺和过人的兵法造诣了。
若不是顾忌到赵碧柔的身份,现在沈清洲为了保险起见就能把骆传名给绑了。
这是在校考自己吗?
骆传名隐晦的扫了一眼周围幸灾乐祸的将领们,眉头紧皱。
“先前清州大哥在此地遭遇了景睿旸的埋伏,但是他们并没有恋战,撤退的很迅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可见景睿旸的这支军队纪律严明。”
骆传名扫了一下周边景睿旸军队撤离的痕迹,这些痕迹都有被处理过,让后来的人看不出来他们到底往那个方向撤离了,没了线索的指引,就算是五千人马的大军也能很快的在深山中隐藏起来。
“不错,若是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景睿旸麾下的大军必然就是前朝景国那一支精锐中的精锐--天策军。十多年前,天策军便已经是声名在外,虽然蛰伏多年,但是从今天的交手情况看来,他们依旧是不坠往日威名。”
沈清洲自然是非常清楚前朝景国天策军的实力,就算是景延麾下的天策卫也是沿袭了昔日天策军的编制装备。
但是很可惜的是,前朝景国天策军能威震天下最重要的一个点就是他们身上的铠甲,那是一种奇特的金属,防御力极高,但却又偏偏重量很轻,也正是因为如此,天策军才能人均着双甲而不影响战斗。
景延成为东夷郡王之后,一直都在努力还原天策军的双甲,但是努力多年却是一无所获,便只能放弃。
现在的天策卫遇到了正牌的天策军,虽然数量上占优,但是装备上可是差远了,这让沈清洲在面对景睿旸的天策军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不自然。
“传名,以你所见,那景睿旸逃离之后,会藏在哪里?”收回心底的思绪,沈清洲继续问道。
“若我是景睿旸,我此刻会选择三处位置躲藏。”
骆传名知道景睿旸就是杨京,那他自然确定,景睿旸对东津镇的熟悉程度不在自己之下。
骆传名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不上景睿旸,就算是他突然成了前朝景国的太子,成了目前东夷之主后,骆传名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