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延已走,杨京拉动缰绳,带着人继续隐藏回了芦苇荡。
接下来就是大临追兵了。
希望大临不要让他失望。
杨京知道景延将他们一行人认作了大临的追兵,离开了就不会再回头了。
因此,现在他只需要打败大临剩下的兵力,那就可以顺利的拿下东夷。
稳稳地坐在飞奔的骏马上,劲风带起头盔上的红缨带,杨京的心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十五年的隐忍。
成败只在今日。
攻破东夷城后,徐林第一个登上了东夷那本守卫得固若金汤的城墙。
此刻的城墙上,并没有景延手下有名的天策卫,看着一群穿着劣质布甲的东夷军,徐林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直接抓过一个看起来有些地位的军官:“景延的天策卫呢?”
“这位将军。”被抓的军官一脸灰白,说话也不太利索:“王爷早就在城破之前带着天策军撤离了。”
“什么?景延逃了?”徐林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城墙。
这里不光没有活着的天策卫,甚至连像样的守城器械都没有。
徐林转身朝李祁正的方向而去。
“将军,景延那王八羔子带人跑了!”
“意料之中,我已经让邱监军带人追击了。”李祁正坐在马上,从城墙下高居临下看着下方逃窜的东夷军,他一脸风轻云淡,似乎对于追击景延一点兴趣都没有。
徐林急了:“将军,您怎么让那阉人去追景延啊,这要是景延被他给抓到,那岂不是送了他天大的一桩功劳?”
在徐林看来,景延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许多大型军械,带着辎重逃亡肯定跑不快,若是自己及时去追定然能追上,犯不上送那死太监功劳。
“功劳?他邱忠全抓得到景延那才是功劳,可若是他抓不到,呵呵......”李祁正朝着景延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徐林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将军,你的意思是,那景延极有可能真的逃出东夷了?可这怎么可能呢,我听东夷的校尉说,景延刚走不到一刻钟,我们的马快,又是轻装出行怎么可能追不上景延带着辎重的军队呢?”
“据说景延为人处世极为谨慎,从此战就可看出,景延确实如此,在他这样的性格脾气之下,他定然是早已做好逃离的准备,至于辎重,你不觉这次的守城战有些太过顺利了吗?”
听到李祁正的问话,徐林也难得的动脑了:“听将军一说,好像确实是容易过头了,本以为,想要攻下东夷至少得要半天,没成想竟然一个时辰就攻下来了,是了,这次守城似乎只见到东夷使用守城床弩,其余的守城器械似乎一开始便没有看到。”
自古守城总是艰难一些,而景延又是个谨慎的性子,因此,对于进攻的器械来说,他防守的器械更多一些,尤其是之前装在城墙上的火炮统、装刀撞车、夜叉擂似乎这次并未见到。
而这些军械和床弩比起来更加庞大,也更加难以携带。
这次没有见到这些军械,而这些大型军械又不可能一起损毁了,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景延提前将这些军械带走了。
想到这里,徐林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李祁正:“这景延是疯了吧,他竟然把守城器械都带走了?要是这些器械尚在,我们就算想要攻下东夷也不容易。”
“你也说了,只是不容易,不是攻不下,景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或者说,从接到最后一道劝降书的同时,景延就已经放弃了抵抗,他早就想走了。”李祁正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
“为了攻下东夷,这次大临已是元气大伤,三年不宜再有战事了。”李祁正叹了口气。
他其实并不想用如此激烈的进攻手段,虽然攻下了东夷,可是他手下伤亡也惨重。
能攻下东夷,几乎就是用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