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阿梨姑娘哦,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这再哭下去妆就花了,快别哭了吧,不然等下要让迎亲的看笑话的。”众人劝说着。
“今日这婚还有结下去的必要吗?我的嫡亲姑母,逼着我要去杨家把嫁妆拿回来,不拿回来就要我把嫁妆折了银子给她,可我的银钱全贴给骆家了,现在哪里还拿得出钱?”姜梨红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委屈的看着骆母。
感觉到眼里没多少泪水了,姜梨又抬起手,借着袖子的遮挡,再次往自己眼睛上一抹,顿时,本来已经止住了的眼泪再次落下。
哎,这古代的姜就是辣啊,姜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心里头想着。
姜梨今日是盛装打扮,容貌比平时更胜,加上此刻眼中含泪,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引得村民们纷纷垂怜。
骆母呢,人老珠黄,又是矮胖,在村里是泼辣又小气,平日里对待姜梨也是十分苛刻,加上进门的时候,大家都看得真切,就是这骆母把姜梨推倒的。
现在姜梨这一番话明里暗里都在指责骆母人心不足蛇吞象,再结合起平时骆家的做派,还有这三年来骆家明显阔了许多,明显就是霸占了人家的家产,这下村里人对姜梨的话已经信了七分,交头接耳间全是对骆母的指责。
“骆婶子,你要是不想结这门亲事你当时就别答应呀,这逼着人家小姑娘是什么意思嘛。”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看不下去开口道。
这把嫁妆拿回来那可是狠狠的给杨家没脸了,这样姜梨就算是嫁过去在杨家也没好日子过了,这都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就是就是,一个月收人家二钱银子,这也太多了,一个壮年汉子一个月也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我上次还看到,这姜大秀竟然给人家姑娘喝粥水,那粥水里一粒米都看不到,可真是刻薄。”
村民们纷纷议论开来。
“哎呦,骆嫂子,这是你家阿梨大喜的日子,你有什么事也不能在今天发作啊,这大家伙都看着呢。”吴婆子见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忙将骆母拉到一边小声的劝着。
这不劝还好,一劝骆母更是火大。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都是那丫头乱说的,我连碰都没碰那死丫头一下,谁知道她自己就摔了!现在那死丫头就摆出那副哭丧脸来,像是我欺负了她一样,吴妹子,你可别被那丫头给骗了啊,她一贯就会骗人。”
“是是是,我信你就是了,可是今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你就是对她再怎么不满,你也别在这节骨眼上表露出来啊,还有,你这三年都要了人家七两银子了,还问人家借了五两银子,再加上人杨家提亲给的六两银子,加起来这都快二十两银子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谁家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要我说,你就知足吧,阿梨再怎么样也是你嫡亲侄女,这离了心不好。”吴婆子嘴上说着信骆母,但是那神情明显是站在姜梨那边的。
大家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户,一年到头一家老小也花不了七两银子,这姜梨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吃多少?别说这三年来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这姜梨一早起来要忙到晚,吃不好穿不好的,就是童养媳也不能这么磋磨人家,更别说你还收了人家的家用钱,这会又是算计人嫁妆,又是算计人手里头银子的,这事做的实在不地道。
吴婆子心里想着,看骆母的眼神就带上了些鄙夷。
这让骆母别提多憋屈了。
她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到,自己当家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的瞪着自己,然后上来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把骆母给打蒙了。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娘们,给我去屋里老实呆着!”骆父听着周边村民的议论,一股子火从心头窜到脑门。
他早就说了,让这死婆娘不要再打这些馊主意,结果这死婆娘就是不听,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出这么大个丑事,要不是念在骆母生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