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让出去的。上了凤凰山,打的就是守卫战,消耗不多,能拖很长时间,她是在拖时间。
“知道了。”他应道,没有再问。
庆乐村。
普通的荒郊小村,因为战争的缘故,村民们逃难的逃难,饿死的饿死,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无人村。
破旧废弃的茅舍,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在篱笆围成的小院里吃酒烤肉。天气炎热,这些人都打着赤膊,露出身上的纹绣,又是苍狼又是猛虎,看上去狰狞恐怖。他们的身边立着一把把泛着血气的大刀,在篝火的映衬下,凛凛生光。
几个人有说有笑,说到高兴处,开始大吼大叫,一群带着刀的野蛮汉子出现在荒废了的村落,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仿佛为了印证这一点,在他们身后的茅舍里,隐隐传来女子的啜泣声,很轻,带着浓浓的恐惧,仿佛被掐住了嗓子的幼猫。
茅舍中,十来个灰头土脸的年轻女子各自蜷缩在角落里,无助地抱着双膝,忍着哭声,泪如雨下。
这样的场景一看就知道,是人贩子在贩卖姑娘。
战争时期,活得滋润的一批人里就有做非法勾当的,比如土匪、山贼、人贩子。茅舍里的姑娘多半是在逃难的途中被骗被拐或是被家人卖掉的,越是动荡的时期,人口买卖越兴隆。
“县、小姐!”墙根,一个梳着双鬟髻身穿布衣的姑娘轻声唤旁边抱着膝盖抿着嘴抽泣的女子,压低了声音劝道,“别哭了!让他们听见,又进来打人了!”
正抽泣的女子温婉秀丽,身上的粗布衣裙掩不去她自带的仪态端庄,一看便知此女出身不凡,可惜的是,如此标致的姑娘,居然缺了一根手指头。
“珍儿,他们要是真把我们卖了,可如何是好?我还没见到父亲,还有母亲”清平县主一把握住珍儿的手,她心急又害怕,抖得像暴风里的树叶,带着哭腔无助地问道。
珍儿不答,猛然间回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捏,对着她“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