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正在将木头切割,有几个人在搬运,远处,还有两人一组正在拉锯伐木。
每个小队都有一个监工,工人们只要动作稍微迟缓一点,就会吃上两鞭子,监工骂得大声,工人们也只是缩缩脖子,不敢还口。
南宫申就让晨光远远的看,不让她靠近,说是那边正伐木,离太近危险,再说那些人不干净怕熏着她。
“他们的脸上为什么要戴着笼子?”晨光疑惑地问。
“那样便于管理。”南宫申不能告诉她把脸套住是摧毁其意志使他们放弃反抗的一种手段,毕竟女儿家心软。
“他们好可怜啊。”晨光的小嘴抿出了怜悯。
“郑姑娘,他们是囚犯。”南宫申含笑强调。
是不是囚犯他心里清楚,即使是囚犯,也没有说就可以随便把人关起来让人不分昼夜劳作致死的道理,这已经不是劳作,是虐待,是折磨,惩治罪犯是国法的事是她的事,不是他北山林场的事,还有那些把罪犯卖给北山林场的混账官,卖人的钱上报了吗?钱呢?中饱私囊了吧!
说白了,官府靠卖人挣钱,北山林场则用低价收购奴隶一样的劳动力,只需要花一笔小钱,就能将一个青壮年免费用一辈子,这笔买卖对两方来说都是划算的。
猜测想象是一回事,真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沈润虽没什么怜悯之心,可他并不想看到他的国民被人像奴隶一样使唤,琥珀色的眸子微沉。
就在这时,新一批头戴木笼的工人被两个管事的拿鞭子赶着,往这边走来。
“郑姑娘,伐木也看过了,可要回去?”南宫申见晨光不说话,以为她厌烦了,含着笑询问。
晨光点点头。
几个人转身,刚要往回走,突然,新来的那队人里一个年轻的男子向前扑了一下,跌在晨光眼前。晨光吓得一声小叫,南宫申眼疾手快,上前一脚将男子踹翻,满脸怒容地瞪了管事的一眼。管事的惊出一身冷汗,举起鞭子狠抽那名男子,把男子抽得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