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你必是在神庙里,却不知道具体在哪儿,结果,入口竟然在火神像下面。之前我在神庙中连搜几天,每块砖都敲遍了,就是没想起来把神像上面的火灭掉。”
“你灭了火神像上的火?”司晨蹙了一下眉,望向他,沉声问。
沈润为她比平常越发凌厉的眼神惊了一跳,猛然想起她的国家火教是国教,虽然火教被她灭教了,可到底曾是她的宗教,难道说这里边有什么忌讳?
他小心地反问:“不能灭么?不灭我怎么进来?你总不能让我把一个燃着火的神像推走吧?”
司晨的眸光里是令人吃惊的阴厉,憎怒在体内积蓄膨胀,就快要爆开了。
沈润从未见她这样过,因为太吃惊了,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他甚至都不敢伸手去触碰她,只怕他一碰她会将她的情绪推到另外一个极端上。
这世上对火教熟悉的只有两类人,信奉火教的人必是火教徒,为什么要说火教徒还分成两类人,这是有原因的。
教徒分两种,一种非常虔诚,一种则靠依靠宗教操控别人为自己谋取利益。曾经的凤冥国是依靠国教治政的国家,那部分非常虔诚的教徒指的是凤冥国的百姓,在皇权与国家教育的双重压力下,从小在火教的教义中成长起来的凤冥国百姓会不问缘由对火神虔诚到死。而那部分依靠宗教牟利的人,除了凤冥国皇室,便是圣子山。
圣子山是距离火神最近的神仆,神仆的身份令所有虔诚信奉火神的人羡慕,然而所谓的“神仆”,只不过是一群打着“神谕”的幌子为自己谋取更多礼利益的卑鄙之徒。
火神像上的神火是火神灵识的象征,真正的信徒,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熄灭神像上的神火,即使是迫不得已也不行,他们畏惧神明降罪。
而鹿彰岛上的这个地道,却是必须熄灭神火才能开启的。
强烈的憎怒情绪在司晨的头脑中炸开,她猛地将手里的墨石记摔在桌上,发出的声响把沈润惊了一跳。
他错愕地望着她。
他从未见过司晨表现出愤怒,不管是她行为残忍也好、杀伐果决也好,她都不会投入自己的情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情绪上的波动,竟如此激烈。
司晨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思忖了片刻,她问他:“你是自己找到入口进来的?”
“是。”
“你进来时碰见人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