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慌慌张张地闯进徐茂德的住处,急声道:
“将军!将军!弓箭手黄昏时分在将军的住处上空射中了一只信鸽,薛将军知道后面色不虞,陈天已经去调派人手,打听下去,说是因为那只信鸽薛将军确定将军已投敌,欲秘杀将军!”
徐茂德心中一凛,惊骇地站起来,整个人如坠冰窖,薛翀果然不相信!薛翀果然要杀他!
即使他心里做下准备,可在这之前,他一直是怀着期待的,期待着事件能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现实将他的期待彻底打碎了。
他的指尖开始紧张地发颤,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死之后还要背负一个投敌的骂名。可如果他现在选择和薛翀抗争,在城里掀出一个天翻地覆,那么即使他没有投敌,惹出来混乱之后,到最后也只能是由他来背黑锅,投敌的罪名不仅消除不掉反而会坐实了。
坐以待毙是投敌,奋起反抗也是投敌,无论怎样都是投敌,不管他怎么做,投敌的罪名他是摆脱不掉了。
徐茂德心中苦笑,凤冥国的凤主真是狠毒,这一下他百口莫辩了。明明他是清白的,却被逼上了绝路,他突然想起在他逃回来的时候,被从马背上扔下来之后,送他离开的人在他被蒙住眼睛时,那人曾在他耳边说过的那句话,这会子他终于想起来那句话,也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那人对他说:“徐将军,凤主殿下说了,日后将军若是有难,尽管来投靠殿下,殿下会接着将军的。”
从始至终连面都没有露的女子,一句游说劝说都没有,却轻易地就将他推进了陷阱,他想起那一日她擒他时令人震撼的好身手凤冥国的凤主殿下,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他闭了闭眼睛。
他毫无办法,龙熙国那边他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也是个死,就算不死,受排挤、受流言羞辱的日子比死了还要难受。
“将军!”徐春见他半天不说话,心中焦急。
徐茂德心里一团乱,他深吸了口气,沉声吩咐:
“把人都召集起来伺机打开城门。”他有气无力地道。
“将军”徐春惊了一跳,骇然地瞪圆了眼睛。
徐茂德望向他,眼里尽是凌厉:“我要死是在这儿,你以为你在这里、日后在龙熙国还会有立足之地?”
徐春惶恐地看着他。
徐茂德说的是对的。
薛翀率领一队人马,先命人四处封住徐茂德的住所,而后带领一队精锐前往徐茂德的屋子。
徐茂德面色苍白地坐在前厅里,见一队人进来,站了起来,他的表情算不上惊讶,脸却紧紧地绷着。
薛翀越发觉得他可疑,他站在门口,身后的士兵将大门堵住,防止徐茂德逃跑。薛翀阴沉着脸,质问徐茂德道:
“徐茂德,今日有人在你的住处上空射下来一只鸽子,鸽子的脚上绑了一封密信,那密信是给你的,凤冥国人要你在子夜按计划行事,这计划是什么计划?你若是招了,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这是诬陷!我是清白的!”徐茂德瞪着他,咬着牙说。
薛翀冷笑了一声:“还敢狡辩!这些话你去和阎王爷说吧!“
他向后一招手,十来个士兵闯过来,将徐茂德团团围住。
徐茂德脸色刷白,回头拿起立在墙角的长枪,表情也变得凶狠起来。还想抵抗!薛翀阴冷一笑。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奔跑声,徐春带领一队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手持长刀,大声道:
“少将军!”
这一回已经不叫“徐将军”而是“少将军”了。
薛翀见状,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咬牙切齿地道:
“徐茂德,你这是要造反!”
“凤冥国凤主诬陷我,你不分青红皂白只想将我除掉,你公报私仇草菅人命!”
“公报私仇”四个字只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