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的想法不同,做事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沈润的本意是想提醒她适当的宽恕是必要的。宽厚不等于心慈手软,而是将严惩和柔术相结合,不要一味地用简单的杀戮去解决复杂的问题,以为把人全部杀光了就没事了,这样子很失民心。晨光自从当政已经下过好几次轰动五国的死刑令,每一次都引起了各国的热烈议论,她的暴君形象深入人心,这对她并不好,对凤冥国也不好,更容易引起心怀不轨的人利用她不好的形象制造议论暗中挑拨。
但是晨光不接受他的意见,他也就不再提了,凤冥国和龙熙国的国情不一样,沈润也没办法对凤冥国的事指手画脚,至少现在他是没这个权利的。
气氛变得有点僵,因为在饭桌上谈论了不应该谈论的政事,并由此产生了分歧,造成了谈话无法继续。
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谈这个。
“你说,这次的五国会,苍丘国会提出什么?”晨光却顺着政事继续说下去了,她喝了一口清淡的竹笋汤,问。
沈润半垂着眼帘没有回答,邀请帖上没有说,五国会议涉及面又广,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虽然心里已经总结出一排猜测,可她这么问他,他叫不准也没办法回答。
“听说赤阳国扣了苍丘国的一支商队,一口咬定是苍丘国的细作,那支商队在苍丘国很有名气,苍丘国大概想把人要回去,可一对一和赤阳国说,赤阳国不答应,苍丘国大概想在五国会上说这事。”
沈润知道这件事,但他没有随着这个话题去说,他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
他看着她的脸,说话时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听说,晏樱在苍丘国做了樱王,晏家曾是苍丘国的世家之一。”
晨光吃着蜜汁火腿,心想他为什么要对她提起晏樱,她知道晏樱封王的事,可她一点都不想听他提起,从他嘴里听见晏樱的名字,她觉得有点古怪。
“你知道晏樱是苍丘国人?”沈润问。
“唔,从前他提过一次。”晨光淡淡地说。
“他”
这个字让沈润莫名的觉得有点堵,她那淡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一切只是沈润自己在胡乱揣测的态度突然让他有点生气。
“从前?从多久以前?”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