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水花四溅!
荷叶飘零!
船上跟行的太监宫女开始瑟瑟发抖。
没有人敢出面干涉。
嗯虽然凤主殿下将他们陛下推进湖水里,但是在“做”的时候发生的,这算是一种情趣吧,对,这是情趣,夫妻俩床笫、船笫之间的情趣,虽然比别家的夫妻激烈了点,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能不知趣,不然陛下会宰了他们。
宫人们努力找理由说服自己千万不要因为护主心切出去送死,陛下尴尬,即使他们忠心维护,陛下也不会称赞他们,这会子出去只会被迁怒。
夏天。
湖水清凉。
沈润抓住了船舷才浮了上来,他浑身湿透,怒不可遏,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对着坐在船上的晨光高声怒吼:
“你疯了?!”
“是你疯了吧。”船上的人动手整理着衣衫,嗓音清冽微冷,含着薄怒。
沈润同样恼怒,他瞪着她,心里憋着一团火,身子也憋着一股火,夏天夜晚的湖水算不上冰冷,可是湿漉漉的,十分讨厌。他咬着牙瞪了她半天,带着水跃上船板,再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出去,走到船尾。
站在船尾的太监宫女齐齐垂着头,大气不敢喘,黑灯瞎火他们都能感觉到陛下的脸是绿的,眼睛是红的。
“调头回宫!”沈润怒声命令。
宫人们忙不迭地应下,撑船的太监急忙调头,顺着来时的方向行船入港。
司晨没有理会沈润。
沈润也一直没有再进来。
在沈润出去之后,火舞和司八进了来,看见司晨,心中一喜。
二人没敢立刻说话。
船靠岸后,沈润也不和司晨说话,湿漉漉气冲冲地走了。
跟着沈润的宫人见状,也不敢停留,看了司晨一眼,慌慌张张地跟着沈润走了。
司晨和火舞、司七最后下船,站在岸上时,司晨抬起头,望向天空中渐满的月亮。
明日就十五了。
司八欢喜地说:“殿下,太好了,奴婢还以为殿下的玄力聚不起来了。”
司晨没言语。
司八用了隐晦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月圆之夜前她都会被晨光调出来,这是惯例,可是这一次满月之前,不管晨光怎样努力都调不出她,她出不来,身体里的玄力好像消失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所有人都很恐慌。
晨光是承受不住满月时的磨难的,由晨光去承担,极有可能会丧命,到时候两个人就都灰飞烟灭了。
幸好在今晚她出来了。
“我离开的这几日,司八好好看着宫里。”司晨开口,吩咐。
“是。”司八含笑应了。
“殿下,你把龙熙帝扔进湖里,他会不会恼了?若是恼了,说服他去攻打烈焰城的事”火舞有些担忧。“这你就不懂了,”司八笑吟吟地说,“挨一巴掌之后吃到的枣子才会格外香甜,因为抓不住,才会更有兴致。”
火舞用无语的眼神看着她。
司晨看了司八一眼,伸出手,捏起司八的脸颊,向一旁拉扯。
司八吃痛,呲牙咧嘴,含糊不清地求饶。
“多嘴!”司晨说。
司八揉搓着红起来的脸颊,嘻嘻笑。
沈润气冲冲地回到嘉德殿。
宫人们大气不敢喘,服侍他沐浴更衣后,齐齐退了出去。
沈润虽更换了衣服,可刚才那种湿漉漉的狼狈感觉还是无法从身体上退散,他越发窝火,怒意在胸口处越积越多,他阴沉着脸,一掌拍在龙案上,龙案应声而碎,上面的公奏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来人!”他冷喝道。
成安急急忙忙跑进来:“陛下?”
“去叫菱妃过来。”沈润沉着脸吩咐。
成安一愣,他伺候陛下这几年,陛下从不去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