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满意的答复,元新歌还是打了报告,这个程序和前延迟任务结算的申请有些不同,它不需要员工详细阐述理由,因此元新歌只是填写了自己的姓名、部门和工牌号码便点击了提交键。
这没花费他太多时间,等他将界面返回到连线那里时,从屏幕中央朝两侧延伸的圆点依然在不断复这段被设定好的动画,元新歌指示智能助手在连线被接通时直接为他启视频通话模式,然后便走进了训练场。
训练场空间极大,方似乎没有顶,至少元新歌抬头时看不到天花板的存在。这个房间的四面墙壁都由极坚固的特殊金属制作,脚下铺着软硬适中的垫,整体风格依然遵循与卧室一样的极简风格,处处透露着元新歌对于这些事情的无所谓。
不被轻易破坏的墙壁与最适合进行长时间运动的板大概都是计算机精密分析后的结果,元新歌真心认为这是锻炼体术的最好场,他一向很喜欢训练场,却从未特意观察过这里。
库洛洛称他脑内有被植入芯片的痕迹,所以只留下了痕迹,是因为元新歌在任务世界使用的非是自己真正的身体,此时回到中转站,他信自己的大脑中有一个带着四个钩子的芯片正趴在他的海马体。
这个芯片必定有什么特殊作用,考虑到这个位置不简单,元新歌联想到了自己失去记忆一事,然后始揣测这件事和穿管局有什么关联。
他试图在训练场中找到什么线索,却没能得到任何收获,就在他略微有些苦恼时,投影在他此时的斜前方展,智能助手为他带来了心理辅导连线的反馈。
“因为您是第一次使用心理辅导功能,在与总部为员工配备的心理医生进行连线前,请您仔细接受心理辅导的关条例与硬性要求,如果您在后续连线中做出违规行为,心理辅导功能将被在短时间内禁用,因此希望您务必遵守所有规定。”
元新歌微微皱眉,他心中产生了些许疑惑。
如果第一次连线必定要这个条例,那么刚才极漫长的连线时间又是为了等待什么?系统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为他展示这个记载着密密麻麻规定的画面?
不敢冒险违反硬性要求的元新歌选择耐下性子仔细研究一下身处穿管局如此长时间都没有听说过的条例,他干脆直接盘腿坐在训练场的板,伸手将投影拖到面前,他从第一个字始仔仔细细读起。
有些条例目的当直白,例如“不能透露员工所经历过的任务世界的任何细节”一条,元新歌对这条从保密协定延伸出的要求表示百分百理解。
但有些夹杂在正常条例中的语句显出了些许异常,元新歌敏锐看出了不妥处,且将这作为自己正在探查的疑点记在了心底。
在那些他归类为异常的条例中提到了关于他人的事情,系统不允许元新歌在进行心理辅导时暴露自己的姓名与分部名称等身份信息,也不允许他向视频对面的心理咨询师谈起自己在这个房间中的任何经历。
这种防备的姿态几乎让元新歌到他要连线的不是穿管局总部的专业心理医师,而是一个什么得到了他的个人信息就杀他灭的黑暗组织。
但为了得到进一步的线索,元新歌还是在最后的“我愿遵守条例”处签下了名字。
看着又一次进入连线状态的画面,元新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不得不时刻保持高度紧张,以免自己在谈话中违反条例,被系统禁用这个功能。
他走出训练场回到床,智能助手为他在对面的白墙新设置了投影的位置,元新歌坐直身体,在投影中显出他人身影时立刻展露出了一个当温和的容。
元新歌挂脸的速度很快,取下假面的速度也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未摆脱个世界的人设对自己的影响,为此而到加头痛——看来他回到穿管局休整的选择是完正确的,他不能带着个世界的习惯投入新的任务中,这容易让他的性格固化,也就是说“创造出自己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