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英杰被他吸引了注意,表情稍微缓和,乐呵呵地说:“臭小子,放开你老婆,就这么让人和你一起抽二烟?”
楼冬藏:“要不是来看你,他根本不会被迫抽二烟,包括。”
楼英杰脖子一梗。
对面的老年人哼了一声,乐看父子俩吵架,一脸“让你给难看”的表情。
贺关已经预感到下一句话,提说:“来看爸是要求的,吸二烟连风险都不算,你这才叫耍赖,别和爸吵。”
楼冬藏安静下来。
对面老人也出来打圆场:“行了老杰,你再说不就要说他听老婆的了?你年轻的时候不也听老婆的吗,一个德『性』。少怪你儿子,了了,看在的面子上各退一步啊。”
楼英杰这才哼哼两声,没和自己儿子计较。
贺关起身去关窗户。
窗户打开,屋子里的烟味快散了个大半,两位老人聊到尽兴,约好时间打球,其中一位便要走。
贺关主动说要送,被老人推拒:“身子骨好着呢,别送啦,回去吧小乖。”
他言辞亲切,让贺关不自觉地想照顾,还是送到了楼下,看他上车才回去。
他一回身,发现楼冬藏闭着眼,安静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台阶上,最上面一阶。
对方身边的喷泉池池里闪耀着粼粼水光,花朵上缠绕着照明的灯带,佣人从他身边来来去去,收拾宴会残余。
夜风从他身后穿过,涌入大厅,吹起他些『乱』的头发。
楼冬藏似所感,微微睁开眼。
他这样睁眼,好像健全一般站在人堆里,贺关才突然福至心灵,自己初见他时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那种……
他身边人影众多,但没一个人和他产生联结的孤独。
这世界上明明这么多人,但没一个待在他身边听他说话、和他聊天、和他亲密无间。
明明他那么渴望。
贺关从花坛里薅走一支月季,客人走后,园丁阿姨陆续打理过花坛,所现在月季上还带着水珠。
暗红『色』,像玫瑰,但不是。
它没刺。
他带着这支馨香的花走上台阶,走到楼冬藏下面一阶停下,在人来人往中说:“给你带了礼物。”
楼冬藏:“嗯?”
他完全没想到这时自己还会收到礼物,眉头扩开,『露』出一点天真的疑『惑』。
贺关笑了笑:“你闻到。”
楼冬藏稍微低下头。
他这么低下头,和贺关稍微拉近,那张脸靠更近。
贺关没躲。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想躲,于是决定遵从本心。
他在心疼。
而且这心疼明显超过了一般朋友、家人的界限——
他摘花时被园丁阿姨瞪了一眼,非但没道歉,反而即将到的花笑灿烂无比。
一点负罪感都没。
如果不是面这个人,贺关想不到别的原。
至于什么心疼,他没搞明白。
能之后长一段时间,他都要花时间去想明白这个问题。
现在贺关的注意全在楼冬藏身上。
除了眼睛漂亮,其他地方硬件也不错……
之怎么没发现呢……?
贺关一边想,一边站在原地等他的回答。
站在他面的人久才说:“闻不出。”
贺关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带着笑,特意难道:“不是鼻子好吗。”
楼冬藏笑了笑,说:“是吗?”
他这一声,“是”拖长了一些,在“吗”上顿住,像在撒娇。
贺关听耳根一烫,拿空着的去『摸』自己的耳垂。
他这一『摸』,月季上的香味浅浅地掠过鼻端。
好香。
怎么会闻不到。
佣人陆陆续续走入城堡,把这片众人玩乐后的地方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