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倒是看得开。
先不说在长安的父皇李渊,这一两年为他添了多少弟弟。
便是现在非常时期,按岁数来算,喊尉迟一声叔他是能接受的。
这可就吓坏了尉迟敬德和杜如晦。
李预被苏彩樱拉着,苏家人的注意力也全在李预身上。
李世民便示意二人找个地说话。
“小李,你跟苏家几位大人聊聊,我许久未见叔叔们了,有些话说!”
“好好,你们自便,就当是自己家好了!”
李预正想说话,李世民就打断道:“你别害羞,一会就回来!”
说罢就带着尉迟敬德和杜如晦一起走开。
等到了后院,见四下无人后,李世民才一把揪下头上的金饰,怒道:“这事朕不想让别人再知道,你们懂朕的意思吧!”
尉迟敬德和杜如晦这才点点头。
李世民转过身来,才看向尉迟敬德和杜如晦,说道:“你们有话要问吧!”
尉迟敬德连忙半跪在地。
“陛下,臣有大大的疑惑,听李预所言,是你要造反!”
杜如晦也放好手中的坛子,半跪在地,“陛下,陛下曾言,要做一位贤明圣主,为天下百姓谋利,既以军功镇四海,再以贤德治天下,为何今日要做出此举,臣也有惑!”
“就为了这事?”李世民盯着两人。
见两人态度诚恳,这才叹息一声,“就为了这事,你们也没必要千里迢迢跟了一路吧,若是你们能回长安,协助玄龄主持大局,岂有朕昨夜遇险!”
说罢,李世民才指向腰腹,尉迟敬德和杜如晦看去,那锦缎衣袍中,尚有淡淡的血迹。
先前就听李预所言,老李受伤了,可没想到伤的这样重。
“这……”
尉迟敬德有些动容,曾经征战沙场,无数次遇险,陛下都未伤及分毫,可没想到现在却遭此重创。
“臣知罪!”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才淡然道:“起来吧,朕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你们也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次来了也好,随朕出去领了大军,随后拨乱反正!”
“陛下!”
杜如晦重重把头磕在地上,郑重道:“切不可再与李预如此纷乱下去了,臣斗胆直言,还请陛下表明身份,当务之急需以社稷为重,长安还需你主持大局,只要李预明白了陛下的苦心,那这场动荡才会平息。”
“动荡?什么动荡?”
李世民奇了怪了,怎么杜如晦一副听不明白他的话。
“先起来,被人看到不好!”
“臣愿一直保持如此,若陛下还是执迷不悟,那臣就在这里跪下去,并会向李预表明一切!”
李世民皱眉道:“克明,你疯了?”
杜如晦沉声道:“臣没疯,臣只是不想大唐陷入动荡,如今长安太子监国,已经统领大军南下,要诛杀李预!”
“吐蕃本意和亲,太子殿下已经同意将江夏郡主李雪雁嫁过去,奈何郡主被李预指导后潜逃,失信于吐蕃,如今吐蕃已经大军压境。”
尉迟敬德也叹息道:“加上河北高句丽犯境,这周边各大番邦都意图染指大唐疆域,贪图那亩产数千斤的粮食作物,这段时间以来,不少耕种了高产粮种的田地皆被侵占。”
“陛下,大唐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了,再跟李预玩闹下去,那陛下所言的惕前朝祸事又将重演了!”
前朝旧事,不就是江都兵变,隋炀帝杨广与世家门阀割裂,高句丽犯境,吐谷浑复国,吐蕃大军压境。
如今依旧是江都周边,依旧是世家门阀与他李世民割裂,依旧是四境皆有兵锋渐起。
李世民面色凝重,看向两位跟了他一路的老臣,冷哼了一声。
“你们以为朕是在跟李预胡闹?”
见两人不答,李世民才无奈道:“你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