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的不轻,幸好那肥厚的脂肪,不然,半条命都没了。
这下子老实了,不敢瞎喊叫了,缩在那些姑娘身后。
这些姑娘们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看着孙杰的脸上满是害怕。
姑娘们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一个亲卫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孙杰身后。
孙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些姑娘,以及姑娘身后眼神躲闪的老鸨子。
“你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孙杰开口说道。
之前那个替翠姑求情的姑娘,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齿,跪在了孙杰面前。
“请青天大老爷救命!”
这姑娘哭的梨花带雨,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身上的衣服尽是透骨轻纱,一举一动之间,尊严尽数沦丧。
气息很萎靡,就像是行将入木的老人一般,不像个年轻人。
很难想象,二八年华的她,经历过什么惨事。
“你个该死的贱婢,你是老娘花钱买来的,你还想干什么?!”老鸨子破口大骂。
孙杰瞪了老鸨子一眼,硬生生让她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事情如何,详细说来!”孙杰看向这个姑娘。
这姑娘哭诉道:“奴婢名叫大青儿,本是金陵城外一农户之女,是家中老大,老母嫌弃我是女儿之身,在我十二岁时卖与人牙子,换了二十两银子。
奴婢在这烟花之地流转落魄至今,肉体之痛虽可受得,可这灵魂之痛实难忍受,还请青天大老爷能够大发慈悲,把奴婢买了去,哪怕做牛做马,也比在这里活受罪强!”
人人都说江南秦淮河两岸的风花雪月乃人间一大绝色,可谁又会在乎这绝色下面的痛苦?
不过是士绅官吏们的狂欢,受苦的还是这些“贫贱”之民。
任由他人买卖,不像个人,与驴棚中的畜生并无不同。
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任由肮脏污秽行走其上。
岂不知,那黏黏腻腻的秦淮河中,躺着多少舞娘的尸骨。
或许,唯有死后,那秦淮河之水,才能涤清她们身上的肮脏。
“起来吧,此事,我管了。”孙杰中气十足。
大青儿喜极而泣,泪水奔涌。
“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大青儿连连磕头。
她这一来,后面的那些姑娘们齐刷刷的跪在了孙杰面前。
这是她们的机会,没有人愿意伺候那些油腻的中年士绅。
她们一直在盼望着,有朝一日,会有一个英雄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今天,终于盼到了这样一个人,如何能不把握住机会?
看着跪在面前的姑娘,孙杰叹了一声。
山前山后各有哀愁,无论北国还是南疆,沦落在底层的还是这些普通之民。
官绅们的快乐大同小异,“贱民”们的痛苦各不相同。
很多人骂“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可是,他们骂错了人。
“你们且起来吧,我会管的!”
孙杰说道。
“不能啊,不能这样啊!”
老鸨子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从旁边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这些姑娘要是全被孙杰带走,那生意还怎么做?劳碌了大半辈子,后半辈子就守着这些姑娘吃饭,这要是没了,以后还怎么活?
哭哭啼啼的跪在了孙杰脚旁,嚎啕大哭,“这位军爷,您不能这样做啊。
这是魏老爷家的产业,他家在朝廷可有大官,不能这样啊!”
这年头,能在秦淮河畔开青楼的人,没几个是孤家寡人。
身后都站着朝廷官员,或者地方富商。
没有这些官商们罩着,早就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陈虎这时刚刚从门外走来,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