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孙杰面前。
傲慢,便是世间的原罪。
尽管孙杰什么都没说,他们也瞧不起。
“你是魏国公家的人?”孙杰面若冰霜。
“哈哈哈,这是什么鸟言鬼话,真难听!
哇哩哇啦的说些什么,在鬼哭狼嚎吗?”
魏国公府的公子嘻嘻哈哈,嘲笑声不绝于耳。
周围的那些士子也一并嘻嘻哈哈,嘲笑声不断。
“哼!”
陈虎冷哼一声,从孙杰身边掠过,马蹄扬起,腰间的腰刀飞出刀鞘,寒光闪过。
只见刀光一闪,咔嚓一声,原地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
鲜血飞溅,周边的人身上满是血迹。
短暂的寂静之后,惨叫声连连响起。
“啊!!!”
“杀人了!!!”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这些士人公子哥一哄而散,争先恐后的往四周逃跑。
保护着他的那些士兵,也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陈虎领着兵,追进了官道两旁的水田中。
把那几个穿着军装的人也一并砍了脑袋,连带着刚才出言讥讽的人,一同砍死在地。
水田里多了不少尸体,鲜血将水田染红。
傲慢,也需要有实力!
当屠刀横起,傲慢,只是虚妄!
孙杰并没有拦,那个年轻人是魏国公的儿子。
魏国公府一家在江南什么货色,孙杰一清二楚。
和魏国公府混在一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杀了也就杀了。
再说了,这次前来,第一个目标便是他魏国公。
官道两侧的水田中扑满了亡命而逃人,那华丽的衣服上满是污泥,哪里还有刚才的华光?
“一群腌臜货,什么玩意!”
孙杰骂了一声,领兵前行。
不过一个小差曲!
马蹄从那魏国公府公子哥的身上踩过,头颅和身体尽数被踩尽泥里。
当兵马经过之后,只剩下一滩烂泥。
没多久,便来到了江边上。
站在一处地势高的地方,举着望远镜往长江上看去。
只见豪船美舟遍行其上,一片粉红之景。
甚至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脂粉气味,黏腻的让人反胃。
“以为西安府的青楼都算厉害了,可和金陵相比,真啥也不是!”一旁的陈虎一脸感慨。
孙杰没有回话,望远镜的视野中出现了几十个纤夫。
纤夫衣衫褴褛,身上绑着粗壮的麻绳,行走在江边的泥水地里。
他们的脸上满是麻木,脸上沟壑纵横,满目疮痍。
脚上没有鞋子,时不时便会打滑摔倒在泥水地里。
一旁有几个手持鞭子的鲜衣皂吏,不停的抽打着这些人。
顺着麻绳往后看去,一艘典型的明朝官府船只航行在江上。
五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很快便飘起了雨。
江南阴雨忧郁地,雨,便是寻常。
“我记得秦商在这边有船家吧?!”孙杰看向身后带着过来的杨临。
杨临点头说道:“回大人,就在不远处!”
孙杰点点头,领着兵马顺着江边而去。
……
魏国公府,当代魏国公徐弘基坐在后厅里,一把将手中的一个斗彩鸡缸杯摔在地上。
“啪!”
结实的地板上,斗彩鸡缸杯四分五裂。
这个皇家赏赐,此时只剩下一地残片。
面前跪着几个逃回来的奴仆,他们哆哆嗦嗦,不断的磕头。
“公爷,那黑厮一刀就把公子脑袋砍下来了,惨啊,惨啊!!!”
一个奴仆连连磕头,眼睛里面满是泪水。
被杀的人,是徐弘基最宠爱的小儿子,叫徐文杭,平时深受他疼爱,属于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