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抱着花清祀一起入睡。
翌日。
九点多花晟就到东都,同行的还有狄芊芊,东都的事解决没了危险她也想母亲跟弟弟了。
都在水榭,同行来的。
早起的盛白衣在整理东西,其实花清祀有点认床,刚去南洋时睡的客房,前两晚总是没睡好,睡眠浅,睡得不踏实。
后来去了盛白衣卧室,可能是一种心理暗示,她才能睡好。
“小叔,这么早就到了。”
花晟往沙发一坐,捏着眉心,“清祀昨晚的电话让我很在意,我怕她又钻牛角尖,不是昨天东都暴雨航班停飞昨晚就该来。”
“她现在怎么样,缓过来点没。”盛白衣煮了两杯咖啡,看花晟困倦的样子咖啡更管用,“已经好多了,谢谢小叔开导祀儿。”
“清祀是我侄女,你跟我说谢谢?”花晟没好气的看他眼,喝了两口咖啡苦得直皱眉,他可不像盛白衣,喝纯黑咖啡。
“抱歉,我去拿糖跟奶。”
“算了算了,苦点就苦点还能提神,我一晚没睡实在忧心。清祀身份被揭开,在东都挺尴尬。”
“我也担心,会不会有贼心不死的,彻底把她当做目标。”
“明睿来接我时又说孙芮也死了,我这心更是咯噔一下,火烧火燎担心得不行。”
放下咖啡杯,花晟搓了搓手,东都的天气还很阴凉,加上阴雨连绵的更是寒意浸骨,“孙芮怎么会出事,她不是跟你们住一起吗?”
盛白衣也放下咖啡杯,把昨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讲了遍,听完的花晟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盛白衣留在江南的人,只说了个模糊的大概。
就说花清祀是解诚丰的女儿,为了保护她才让花老夫人抱去江南,却不知其中包含了多少父母对花清祀的关爱。
“难怪母亲内心一直反对清祀来东都,原来是担心她身份被识破有危险。解诚丰夫妻也是厉害的,忍耐十几年不把清祀带回解家。”
花晟也不知该说是解诚丰夫妻俩够决绝,还是该说为人父母无私又伟大。
“这件事我不好评断是好是坏,但我知道,这个安排伤了两个无辜的孩子。你说的那个解月白在昨天,也……死了?”
盛白衣点头,去拿了咖啡壶过来给花晟添上。
“其实,如果解月白活着,我一时间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盛白衣谁都没说。
解月白是个亦正亦邪的角色,也是悲凉的角色。
婴儿时就被解家收养,所接触的,接受的教育跟一般家庭天壤之别,解诚丰夫妻虽然把她当做花清祀的替身,为保护亲生女儿,但他们夫妻俩却从未苛责过解月白一点,反而是把最好的都给她,尽管是内疚的表现。
作为养父母,对解月白的确没话说。
解夫人不能陪伴着亲生女儿,所有的爱都给了解月白,她也是被父母的爱包围着长大的孩子,才会在解诚丰夫妻死后从没有一天放弃过找寻凶手。
可就算是这样,也否认不掉,解月白这些年也做过一些心狠手辣的事,她跟盛白衣的处境很相似。
有些人本不该死,却因为当下的局势不得不死。
死的人说不上多坏,也谈不上多好。
就是跟他们有了不可消除的利益冲突,为了大局绊脚石必须清除。
“这件事,你问过清祀意见吗。”
盛白衣摇头,提解月白可能是给花清祀心上捅刀子,所以没提,“还没有,解月白已经死了,我想入土为安就是最好的选择。”
花晟笑了下,“我们清祀没有那么小心眼,这件事依我看,就让她以解家女儿的身份入土为安。清祀没有亏欠解月白,解家的确亏欠了她。”
“死者为大,让她以解家小姐入土没什么不妥。”
喝了口咖啡,花晟半玩笑的说,“按你刚才讲的,我跟解夫人还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