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回东都,花清祀就没来过这边,主要是出门不安全盛白衣不放心,唯一两次出门就是跟元词一起出门挑选婚纱,结婚等需要的东西。
再次到雪上霜,感觉已经物是人非,像换了个世纪,店里每件摆设都跟以前一样,只是店在人不在了。
花清祀内心还是很多感触的,这个地方在她来东都两年左右就盘下来,念书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会来这边,温习什么的。
“祀儿。”盛白衣的眼神追着她,担忧又小心,“阿k来了消息,东子跟杨逍追高国江去了。”
“高国江中枪坠海,暂时不知生死。”
花清祀取下董仁杰最喜欢的那罐碧螺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会给高国江像乔毅那样的机会。”
盛白衣应了声,转头回电话。
“闻韶怎么样了。”花清祀取了茶回来,“项先生,碧螺春可以吗。”
“可以,有劳花小姐。”
“手术很顺利。”盛白衣放下电话,从她手里接了茶,“我来煮,你坐会儿,看你的手还这么凉。”
“那我去清洗一下。”
花清祀前脚去洗手间,后脚明睿就跟上去,盛白衣的内心太畏惧了,好怕花清祀忽然间消失什么的。
“东都这次混乱后,不知三爷,九爷是怎么考虑的。”
凤胤拿着电话在发消息,给眉妩事无巨细的报告东都发生的事,闻言挑了下眉,“东都怎么安排都行,但绝不能再像现在这样。”
“这么多年终于把东都啃下来,我就要一个河清海晏。”
项钧明白凤胤的意思,“其实东都地理位置特别,很有机会打造成一个海运线第一港口。东都很多人避之不及,却也有很多人愿意来这儿发展,就证明有吸引投资商的资格。”
“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想保留东都的消息流通。”盛白衣看他眼,目光如炬。
“是。”
“我对东都的大权没什么兴趣,这门生意我经营多年,除了消息流通外还是们很有趣的生意。”
盛白衣跟凤胤暂时都没说话。
不一会儿,花清祀清洗完回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捂在手间暖手,“狄先生,洗手间在那边,你也可以去清洗下。”
狄鹤川说了谢谢却坐着没动。
生死有命,但亲眼看着解月白替自己挡枪,死自己眼前那种感觉还是非常震撼,他总觉得解月白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茶烹煮好,盛白衣分了杯。
“嗯,这碧螺春年份不错。”凤胤尝了口,就赞不绝口。
花清祀笑说,“是孙姐给董叔叔搜罗的,他就喜欢碧螺春,十分钟爱。”
凤胤嘀咕句‘难怪’,问项钧,“需要我回避吗?”
项钧摇头,“不用三爷,我说的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总觉得讲出来我自己心里舒服些。”
“说来也是很有缘分。”他看向花清祀,自己先笑了,“我还没出头的时候,受过曲澜不少恩惠。”
曲澜,就是花璟的棋妻子。
“曲澜是东都本地人,父母是工厂工人家境很普通,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随院长姓,长大一些也是个混混,东偷西抢只想着果腹。”
“有次,我看曲澜一个人,抢了她一袋面包。其实也不是什么面包,就是些边角料,那是曲澜买回家当早餐的。”
“那时候的我们都不大,曲澜的父母在工厂遭遇爆炸过世,工厂老板没有赔钱连夜逃走她也成了孤儿。”
“我抢了曲澜好几次,她都没有报警,当然那时候就算报警也没用,东都太乱一袋不值钱的面包边角料没哪个会在意。”
“我这样恶劣,曲澜没有骂过我一次,只是在被抢了面包以后不知所措的盯着我逃离的背影。我只是想要抢点东西吃好好活着,除此之外并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