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手里随意地把玩着红石,他这一随意的举动在胡勇生和石珊眼里没有什么不妥,反倒是石老爷子的魂好似被林凡手里的石头给勾去了,眼神一刻也离不开红石。
“小子快放下!红石是很危险的!”石老爷子没忍住,开口提醒着林凡,整个人显得十分慌张,如果不是腿脚不利索的话怕不是要急得站起来了。
“老爷子既然知道危险,又为什么死守着秘密不说呢?那不是害了更多的人?”
石老头死守着这些陈年秘密一辈子了,就连自己的家人他都没有告诉,不仅仅是说出来怕没人信,更是担心自己家人的安危,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母亲,不能再失去其他人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地痛苦与纠结,他看了眼石珊,又死死地盯着林凡手里的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头子路快走到头了,可以把当年的事告诉你,只是怕你不信。”
“还有,如果你能见到我父亲石磊替我转告他我们都过得很好,至于徐大大,他……唉……”
林凡也不见外,点点头答应了后便拉起身旁的椅子很自然地坐下,手上的红石也被他放到了一边。
老人的目光逐渐往上飘,表面上是看着天花板,实际上思绪已经回到了几十年前的记忆当中。
他说得很满,但是思绪很清楚,说明当年的事情被他在脑海里反复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同时也说明这些年他为了保守这些秘密忍受的寂寞与痛苦。
老人指了指胡勇生和石珊说道:“镇子里人们知道的版本基本都是从我这儿传出去的,我不知道他们跟你讲了多少,我就说说那些我没跟人说过的吧……”
“当年,我上山看到了身受重伤的父亲,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父亲应该已经死了。但我还是找到了徐大大,让他去救父亲。现在想来可能当时不去找他求救,或许这后面的发生在我家和徐大大身上的,乃至坪山镇乡亲们身上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所以我一直在赎罪……”
老人说着说着,枯瘦的眼眶里竟泛起了泪花,一旁的石珊见状立马上前安慰起自己爷爷,同时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
“老人家没什么赎罪不赎罪的说法,种善因得善果,如果这善果是自己摘,那不过还是场交易。但圣泉教在你和石珊带领下播种的善果福泽坪山镇,如果真有债的话早就还清了。”
“是啊,林大人说得对!坪山镇老百姓现在都离不开教会了,如果没有教会,我们坪山镇的生活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老人家听了林凡和胡勇生的安慰后似乎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当年父亲的背上有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都已经凝固了,但后来听徐大大说父亲被他用他老师,也就是洋神父的药剂给救活了。我当时还小,真的以为是父亲本来就活着,徐大大只不过是用了西方先进的医术把他背上的伤给治好了。同时我们兄弟三人也发现了父亲不一样的地方,他的力气啊、饭量啊都增长了,以前一天才能干完的活,他半天不到就做完了。而他一天打两份工回家还生龙活虎地,一点也不觉得累。对了,用徐大大的话讲,这叫进化。”
“在那后面的一段时间里,本来都挺正常的,直到有一天母亲晕倒不省人事。徐大大检查了半天,跟县城里的医生说的一样,说是营养不良,后来母亲吃了些补品后也确实好了一阵子。”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事过去了的时候,母亲再一次病倒了,病得比上次还急,当天晚上母亲就不行了。我记得那天徐大大又来我家了,我们三躲在门外看,好奇洋医生那套治病的把式,丝毫没觉得当时看到的是什么惊天秘密。只见徐大大从我父亲体内抽了两管子血,再输到我母亲体内,要知道他俩血型都不一样啊。奇迹就这么发生了,母亲也起死回生了!但是却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