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的手指都僵了,用力太大,且掐的时间很长,想松开指头,却怎么也分不开,完全不听使唤了。
陆晨只得叫花帘月说:坏了,指头不听使唤了,帮我把指头掰开。
花帘月只得蹲下身子,轻轻吸了一声,花帘月身上有伤,被那息肉%鞭子抽了一下,有血痕,行动时,衣服磨着伤口就疼。
花帘月忍住伤口疼,用力掰开陆晨的手指。
七星追掉落在地上,周身的皮不再光滑,十分粗糙了,吐出的舌头也没收回去,花帘月看了一会道:它确实死了,你竟然把它淹死了。
陆晨在活动自己的手指,说:这东西就是生活在水里的,淹不死,它是被磨刀水呛死的。
花帘月问道:是这小东西逼得苗东风割了头?
陆晨答道:这东西叫七星追,是生活在洞穴之内的水壁虎,有剧毒,而且很滑,用刀砍都会滑出去,只能用磨刀水来克制,它也很厌烦磨刀水,一旦被磨刀水激怒,会寻找泼水的人,被吊着的时候,我看见这小东西在石缝里露着一条尾巴,就朝着它喷了一口磨刀水,大部分水都落在了苗东风的头上,这小东西误以为苗东风攻击了它,就咬了苗东风一口,咱们才得救。
王小呆坐在地上道:不好玩,太危险了,太恐怖了,没有我想象的好玩。
花帘月回头冲她说:原本就是这样的。
王小呆不敢看苗东风割下的头,那头已经面目全非了,非常恐怖。
陆晨对花帘月说:你用小刀把七星追的皮剥了,这皮蒙在鼻孔上,能入水呼吸,是宝物。叫七星皮。
花帘月舞动指间的手术刀片,不一会就把皮给剥了。装在密封袋里,收入背包。
陆晨揉了好一会,指头才能动弹,对惊魂未定的众人说: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万一苗东风杀回来,往门口一堵,咱们就完了。
王小呆问:陆晨,苗东风为什么能把自己的头割掉,还能跑了,他……他……他是个妖怪不成?
陆晨摇了摇头,此时谁也不知道苗东风的身世,虽然暗三门中绝对有人能割掉自己的头,不过那都是表演性质的障眼法,没人能真把自己头割下来还活着。
可苗东风在危急时刻割头,绝不是什么障眼法,要说有人会还头术,割了头还能再生,打死陆晨都不信,人是做不到的,那苗东风会是什么呢?
只有一种解释,它不是个人,不过陆晨还不敢最终确定,试想一下,苗东风以前的同事和领导,如果知道了他不是一个人,会怎么想?一个在矿业部门混迹多年的工程师,竟然是非人异物,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郝瘸子拍拍陆晨肩膀说:别发呆了,人头怎么处理?不处理不行,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陆晨说:这好办,我用蟾火珠烧它一下,把骨头都给它烧成灰。
言罢,站起身来朝着苗东风的人头射了一下,那头呼呼的着起火来。
陆晨道:咱们走吧!
众人呼啦啦一起往矿道出口跑去。
在大家身后,苗东风头上燃烧的蟾火,忽然灭了。按理说,蟾火不把那人头烧化了灭不了。
但苗东风的头硬是把蟾火给灭了。
五个人逃出矿洞之后,辨别了下方向,找到出矿区的道路,一路回到房车驻扎的地方。
每个人检查包裹,没少什么东西。郝瘸子道:这里也不宜久留,咱们赶紧离开,得抓紧时间回临水了,估计朱明远已经放出来了,得去螃蟹沟安顿那些傻工人,二傻子也得叫回来了,时间长了怕萧梦贞闹情绪。
说话间,郝瘸子招呼王小呆和秋飞白上了房车,一道烟儿跑了。
陆晨明白他为什么慌张,朱明远强敌未除,本打算借一借苗东风的力,没想到是这个结局,苗东风没死,他不会善罢甘休。郝瘸子是真的害怕了,自从入暗三门以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陆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