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决定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脸盆已经在打斗中踩碎了,好在卫生间里还有几个盆,陆晨扶着墙一步三晃,走到卫生间里来,这里面只有冷水没有热水,他打开花洒龙头,冲了冲身上的血迹。
胖子、疤瘌眼和二愣子坐在监室的角落里,呆呆的看着陆晨,一言不敢发。陆晨把身上淋湿,找了一个盆,盛满了水,站了进去。
监室里三人以为陆晨只是冲一冲身上的血迹,不一会就会出来,但陆晨在里面迟迟没有出来,哗啦啦的水声一直响着。
陆晨努力运用水遁之术,但由于身体虚弱,没有成功,反复努力了十几次,才终于找到水遁术的感觉,眼前一黑,水遁而走。
陆晨猛然出现在出租屋的磁石水里,浑身像被火烧到一样疼,噌的一下从磁石水里跳了起来,原来磁石水里面有许多种盐,比重非常大,陆晨的伤口碰到盐之后,就跟火烫着一样。
花帘月依旧呆呆的看着挂钟滴答滴答,魂游象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无奈的等待与担心。
忽然听到卫生间里有水声,她急忙跳起来,喊道:陆晨,是不是你?
推开卫生间的门,见陆晨正从磁石水里跳起来,花帘月一看,陆晨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你这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
因为磁石水里的重盐,陆晨疼的倒吸凉气,说不出话,伤口瞬间发青,伤口周边肉都在紧缩。
花帘月见状,急忙去扶着陆晨,陆晨的这一身伤,让她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但是没有哭出声,流着眼泪对陆晨说:先用温水冲一冲,我把你的衣服都剪掉,衣服都粘在伤口上了。
陆晨一听脱衣服,对花帘月说:别哭别哭,我没事的,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花帘月说:你别自己脱了,会扯动伤口,我来吧。
说罢花帘月去客厅拿了一把圆头的剪刀,进入卫生间,陆晨自然不好意思,脸上通红,怯生生的说:把剪刀给我就好了。
花帘月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说:你别动。
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给陆晨剪衣服,剪到最后,陆晨只剩下内衣,对花帘月说:这就不用剪了。花帘月摇头说:不行,也得剪掉,有刮伤。
陆晨很有些难为情,说道:这……不合适……
花帘月脸上挂着泪珠,仰头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合适不合适,你脱衣服又不是我脱,你不会晕倒就可以。
陆晨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花帘月把最后一点衣服剪掉。
花帘月带着哭腔柔声说道:很疼吧?
陆晨回答说:还好。
花帘月:你别动,我给你冲洗。
说完摘下花洒,认认真真把陆晨每个伤口都冲洗了一遍,然后用干毛巾轻轻的擦拭陆晨身体,做完这些,花帘月扶着一丝不挂的陆晨进入卧室,让他小心躺在床上。
陆晨内心感觉很暖,同时也很羞涩,人生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赤诚相见,躺在床上后,花帘月说:你在家等我,我去买药。
陆晨点点头。
花帘月急急的下楼,不时擦着脸上的泪水,小区之内就有诊所,花帘月买了一大包清理伤口的用品。
一路小跑提着药品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对陆晨说:你别动,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说话间,就已开始给陆晨清理伤口,该包扎的包扎,该上药的上药,花帘月呼吸之间,会吹到陆晨身上,陆晨能感觉的出来。
他自小父母双亡,没有一个女性如此关爱过自己,陆晨甚至想,和毕文东这一架打的不冤,至少让他知道了花帘月是多么心疼、在意自己,这种感觉很美妙,很温馨,很甜。
花帘月清理着伤口,忽然哭出了声:叫你不要和人打架,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陆晨安慰道:凝眉别哭哈,别哭,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于是就把在监室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