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船的只有陆晨和郝瘸子两人,两人忙活半天,虽然不熟练,也好歹把船开进了海里。
这艘帆船非常豪华,设计也很人性化,船舱底下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大床房,能睡一家三口,一个驾驶员房,能睡一个人。
大家看了看房间,郝瘸子和二傻子一个大床房间,花帘月和秋飞白一个大床房间,剩下一个小单间,便宜了陆晨。
出海第一天,陆晨和郝瘸子没敢往深海里去,他们在实践驾驶帆船的技术,今晚要在海中过一夜,看看大家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或者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没买,离着小渔港很近,可以随时回去补办。
他们驾着船,在港口外几公里的海面上溜达,时而试试顺风行驶,时而试试风向不正的时候,之字行驶,适应一下海中颠簸的环境,万幸的是,这几个人都没有出现晕船的反应。
厨房也蛮好用,中午下了点面条试了试,晚上秋飞白炒了几个菜,还不错。
秋飞白在炒菜的时候,那一坨元苞泥紧紧的跟着她,平时的元苞泥更像是蛞蝓,瘫在地上爬行,两只鱼眼无神的观察着这个世界,但它已经知道,秋飞白是它的主人,几乎寸步不离。
入夜之后,各道晚安,大家都去睡觉,躺在船上,感觉身下浮浮沉沉的,随浪漂泊,每个卧室防水窗户还能看到海浪,这感觉挺不错。
花帘月虽然出身富贵,却不矫情,养海参的工人宿舍都能睡着,豪华帆船上就更没问题了,秋飞白也很快进入梦乡,一开始两人秋毫无犯,各睡各的,也就相安无事。
睡熟之后,开始在床上滚动,秋飞白不自觉的靠近花帘月,花帘月的一条胳膊也搭在了秋飞白的肩膀上。秋飞白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仍在熟睡之中,两个人一张床睡觉,身体接触在所难免。
瘫在地下的元苞泥不干了,它像蛞蝓一样慢慢爬上房间的墙壁,从墙壁上游走下来,伸出一条长长的泥触手,一下子堵住了花帘月的口鼻。
本来花帘月呼吸匀称,睡的正香,忽然有个像鸭掌一样的泥手堵住自己的口鼻,顿感呼吸困难,不过梦中的她以为是秋飞白的手掌捂住了她口鼻,就伸手去扒拉。
手碰到泥臂的时候,花帘月感觉凉凉的,梦中对自己说:只有死人的手才是凉的。顿时让自己陷入噩梦之中,吓得她猛然睁眼,却见窗户上吸着像蛞蝓一样的元苞泥,伸出一条泥手臂,堵住了自己口鼻,不让自己呼吸,吓得花帘月用尽全力去扯元苞泥的泥臂,但那泥巴的粘性就像是续弦胶一样,死死的黏住花帘月皮肤,扯破肉皮,也不一定扯下泥掌来。
花帘月只得去踢秋飞白,三两下把秋飞白踢醒了,朦胧睁开睡眼,吓了一跳,花帘月的脸已经憋得通红,秋飞白叫喊着:你干什么……
用手去拍打元苞泥,元苞泥这才把泥掌收回去,花帘月长吸一口气,差一点就被元苞泥憋死,吓得花容失色,对秋飞白说:怎么回事?它为什么要来杀我?
秋飞白想了想说:是不是你把手臂搭在我身上,它以为我有危险呢?
花帘月看着黏在窗户上的元苞泥说:来,咱们做个实验,你和我身体没有接触,就这么坐着,看看它会不会有行动?
两个女孩就这么坐着,坐了十五分钟,不见元苞泥有动静,两只鱼眼黯然无神。
花帘月伸出胳膊,一下子搂住了秋飞白的脖子,看着元苞泥,元苞泥果然伸出泥臂来,要闷死花帘月,吓得花帘月在床上连连后退,胳膊放开秋飞白,说道:看来它不允许我碰你。
秋飞白点点头说:也许,它有了精卫脑之后,有一些简单的意识,应该跟小狗差不多。
花帘月一脸难色道:那我怎么睡觉,两个人就这么大点一个房间,没有身体接触,臣妾好难啊。我从来没想过,睡觉还能睡出生命危险来。
帆船上虽然分着房间,终不能和正儿八经的房子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