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面对元苞泥还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一个浪头退去,秋飞白又趁机喊道:冻它……
两个字提醒了陆晨,心中闪念:对啊,既然我不能靠近它,只能远程打他,身上带着蟾骨弓呢,元苞泥不管多么邪乎,说到底它也是一堆泥,是泥,体内就含水,吞月蟾骨弓能把它冻住。
昨天在霜丘的时候,情况与现在不同,不是陆晨不想掏蟾骨弓打霜丘候,而是霜丘候在泥中千变万化,行踪难定,虽然小元苞泥被孕育在泥丘的顶端,但那座泥丘显然不是霜丘候的真身,小泥人也只是霜丘候真身的一部分,霜丘候真正的身体在巨大的霜丘下面不知多少米的地方,元苞泥可以改变周围泥的性状,让它们忽然很稀薄,能陷人入地下,却不是元苞泥本身陷人。
当时,陆晨用冰珠冻泥丘的话,只会把他们自己先冻上,元苞泥在底下还好端端的。如果自己把自己冻上,可以保证自己不再陷入地下,但时间一长,大家都被陆晨的冰珠冻死。
海滩上的情况不一样,小元苞泥没有人的意识。不像大元苞泥一样藏真身在泥底,谁也奈何不了它。小元苞泥浑浑噩噩,见人不知如何有效防御,等着被冰珠打,就怪不了别人了。
陆晨急忙掏出吞月蟾骨弓,包上冰珠,拉的满满的,冲着元苞泥就是一弹,冰珠直接打进了泥中冻住,这是从芯里往外冻,冰珠也一同冻在了泥里,瞬间冻的结结实实。
陆晨顾不上敲蟾骨弓收回冰珠,先去救人,元苞泥被冻住,它就施展不了陷地之法了,陆晨可以大胆救人。
他先跑到秋飞白身边,跪在海水中,伸手去拉秋飞白的手,拉住之后,开始往外提秋飞白,那泥有吸力,拉的很吃力,不过还是将秋飞白拉上来三十多公分,浪头打来的时候秋飞白已不至于呛水,陆晨正准备一鼓作气,把秋飞白全拉上来,秋飞白却急道:坏了坏了,这泥太粘稠,还有往下吸的力,我裤子被吸在泥里了。
陆晨道:飞白,你权变权变吧,有理的街道,没礼的河道,人到了水里,快要了命的时候,衣服不衣服,不重要了。
因为郝瘸子还被泡在浪里,不可能给秋飞白去找衣服,实际上找衣服也简单,滨海公路对个就是萧梦贞的鲜跟头海鲜馆,可以借几件衣服。
只是没有借衣服的时间,陆晨仍旧往往上拉,秋飞白脸上通红,说道:我……
陆晨问道:我就问你,贴身的衣服穿没穿?
秋飞白道:还在!
那就行!陆晨说罢,一下子把秋飞白从稀泥里拔了出来。
秋飞白一身黑泥,裤子果然被泥吸走了,被海水一冲,冻得哆哆嗦嗦,在泥中的时候,虽然很冷,但还不至于失温,这时候的秋飞白冻得嘴唇发紫,裹着上衣往没有水的地方去,被海水一冲,下半身的泥都冲掉了,只穿着最后一件贴身内衣,陆晨急忙扭头,不敢看她。
滨海路上有人开车来赶海鲜早市,马路上车逐渐多起来,秋飞白不好意思上岸过马路去敲萧梦贞的门,但又冻的没有办法,就坐在沙滩上,先用沙子把自己埋起来,多少能起到保暖的作用。
陆晨又去救郝瘸子,最终把郝瘸子从泥里拉出来,稀泥吸力不小,郝瘸子的裤子也被吸进泥里去了,要命的是,早晨郝瘸子被陆晨叫醒,说秋飞白出事,他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就跟陆晨走了,这会儿一丝不挂。
陆晨心道:人是救出来了,但今天丢人可丢大发了。
郝瘸子被打来的浪头一冲,下半身的泥也冲的一干二净,冻得他浑身颤抖,一副站立不住的样子,毕竟郝瘸子年岁比较大了,身体和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比不了。
陆晨见状,脱下自己的单裤扔给郝瘸子,对郝瘸子说:救命要紧,马路对面就是鲜跟头,赶紧跑去叫门,一会怕冻死。
可惜陆晨比较瘦,郝瘸子啤酒肚很大,怎么穿也穿不上,没奈何扔还给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