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帘月好奇道:有水就能办?你也会鲛人的使水法?
陆晨说:不相干,到了告诉你,咱们得快走,今晚我和同学还有约呢,你在这换衣服,我去洗手间换,抓紧时间。
两人洗漱已毕,花帘月下楼将房间又续了一天,在此等秋飞白来汇合。
陆晨去叫郝瘸子和二傻子。
四人凑齐后,陆晨开车赶往石坷垃村,郝瘸子哈欠连天,上车就睡,一副没睡好的样子,陆晨就问:你昨天晚上失眠了?
郝瘸子闭目不答。二傻子在旁边说:他……他晚上大耳朵贴墙,站到后半夜还不睡。
陆晨立即明白,郝瘸子在隔壁听他和花帘月的墙根儿,希望能听见点令他兴奋的动静,但最终让他失望了,花帘月坐在副驾驶上,无奈摇了摇头,他对郝瘸子已经免疫了。
一个小时后,陆晨按照导航来到临县凤丘石坷垃村,进村之后,他把阿尔法停在村外,对大家说:你们在车上等我一会,我自己一个人去找找柳行长父母家,去彩彩盘子,都别跟来,咱们四五个人进村,很容易引起老头老太太们的主意。
陆晨的考虑完全正确,像石坷垃这种小山村,年轻人都去了城市中,留下的都是老头老太太,身体健朗的还种着几亩山田,那些子女混的不错,身体又不是很好的,就整天在胡同口晒太阳了,一聚一堆,七八十来个,村里一旦有陌生人进入,全体行注目礼,一直盯着人家看,好像村子里很久没有进过外人似的,能把陌生人看得心里发毛。
石坷垃就是这么个小村,土地贫瘠,也靠不上什么资源,所以能走的全都走了,剩村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连个留守儿童都少见。一些富裕的城郊村子,每到换届选举,为当村官,村民们抢破头,不惜花重金贿选,在石坷垃这种村子不存在这现象,每次都是乡里来人劝人再干一届村官。
陆晨走到一条主街上,见有三五个老头凑在一株树下晒太阳,就走上前去,问道:大爷,向你们打听个人家,柳大同父母家怎么走?
内中一个老头朝村东边山坡上一指,看见没,那边的二层小洋楼就是他家,我们村最出息的人家了,柳元中生了个了不起的儿子,你是他们家什么人?
陆晨灵机一动说:哦,柳大同是我的领导,我这次出差路过他老家,想去看看领导的父母。
众老头都点头笑笑,陆晨便取路向东。
村子东边有座小山,华东的平原上没有崇山峻岭,偶尔有那么几座都很著名,以丘陵居多,石坷垃所谓的小山,无非百十米高的一座土丘,山坡很缓,上面都是乱石杂草,没有田地。
山坡上坐落着一栋二层小楼,走近一看,刚建成不几年,外表十分豪华,看得出来,柳大同是个孝子,见父母故土难离,就在老家修下这么一栋宅院。
修的和城里的别墅一样,院子都是铸铁篱笆,很通透,院中有好几块菜园,菜园里有一群鸡,柳大同当初规划的时候,是当花园设计的,老人家不会搭理花卉,索性都种上了菜。
院子中修有一口井,一看井沿上深深的绳子磨痕,就知道这口井很有些年头了,说明这栋乡间别墅是从旧宅翻盖而出,旧宅里的井被保留了下来,像这种地界,没有工厂污染,地下水是甘甜清冽的,老辈人喝惯了井水,再喝自来水,就会觉得发咸。
陆晨装作闲散游玩的人,隔着院子观察了井口多时,见屋中出来一个老头,陆晨慌忙装作进山锻炼,舒展筋骨。老头就是柳元中了,看样子七十岁上下,身体还很好,正去井里打水,打出一桶清凉的水来,提回屋去。老人家果然是吃井里的水。
陆晨观察到这里,心里的计划基本成型了,便往回折返。
回到车上后,陆晨没着急说出计划,先把车开出村外,开到大路上去。
然后停车在路边,陆晨才说:咱们就车上,开个小会,事关花氏集团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