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点面积,点上鸾胶能承受一百八十斤拉力。可见鸾胶力度之大。
花帘月的蛛丝黏住那哨子,猛然一拉,就把哨子偷了过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看清怎么偷的,这就是花帘月率鼠法的精妙所在。
鸾胶有一个解法,即酲尿解鸾胶,酲尿就是喝醉酒后尿的尿,花帘月觉得恶心,不会带在身上。任由蛛丝黏在哨子上,这段蛛丝就不要了,反正还有的是。
短促的哨声忽然结束,焦天竣和陈铎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焦天竣仍握着竹筒冲向了陆晨。
二傻子脑子不灵光,却是打架的好手,只是天性纯良,不喜欢惹是生非,因此常受正常人欺负,真打起架来,他意识很犀利。
二傻子见焦天竣快扑到了陆晨身边,抬脚踹了一下装满茅针鱼的三路车,二傻子神力无敌,那三轮车咚的一声,向前蹿了出去,朝焦天竣撞去。
突如其来的三轮车让焦天竣措手不及,眼看就要撞在三轮车上,三轮车的前轮能钻到焦天竣裆底下,可能没有多少杀伤力,顶多撞他个倒栽葱。
但三轮车刺棱着一个车把,车把斜刺里冲向了焦天竣前胸,这一下要是刺上,非断两根肋条不行。
焦天竣下意识的按开了竹筒蹦黄,那竹筒口噗的一声,喷出一道白雾,正喷在刺来的车把上。
只见车把咕嘟嘟起了一大片泡沫,就像泡沫剂一样,忽一阵风把泡沫吹散了,那车把不见了,被焦天竣喷出的白雾化成了一堆泡沫。
陆晨暗道:好狠的焦天竣,如果这喷雾喷到人身上,人瞬间也会化成泡沫,他真敢用。
三轮车的轱辘还是把焦天竣撞了个倒栽葱。
陈铎只感觉到自己嘴唇一动,哨子忽然凭空消失,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哨子飞在空中,那一刻,他心底发凉,以为花帘月会搬山法,隔着十几米就把哨子给搬去了。
他愣了一下神,就见师父撞到了三轮车上,情急下师父按开了青竹筒,一下把三轮车把化成了泡沫。
陈铎回过神来,迅速从腰间摘下一件武器,那是一柄流星锤,一条铁链连着垒球一样大的小铁球,那铁球上满是铁刺。
陈铎将流星锤甩了起来,用凶狠的三角眼锁定花帘月,要打花帘月。
花帘月再厉害,也扛不住这么一锤。又无法近身,那锤偷不过来,用蛛丝黏住流星锤也无济于事,毕竟花帘月的力气比陈铎小。流星锤不是哨子,哨子是用嘴叼着的,流星锤用手攥着,花帘月夺不过来。
偷,用的巧劲儿,在人不提防的时候将其手中的东西换走,一般都是小东西,如果见人举起磨盘,认谁偷不走这人手里的磨盘,太沉。
这时候陆晨的蟾骨弓拉了开来,嗖得一声,冰珠射出,陆晨不敢射陈铎的身体,怕情急之下,控制不好力度,再把他射死了。
陆晨本想射陈铎的手,可他两手晃动,甩着流星锤,不好瞄。只得瞄了陈铎的脸颊,一松手,冰珠从陈铎脸颊擦过,划了一道血口子,但没有流血,血都被冻住了,冰珠冻麻了陈铎半边脸,嘴都冻木了。
陆晨大声喊道:放下你手里的流星锤。
陈铎已经神志不清了,眼冒金星,头也被冻木了,晃荡着流星锤瘫倒在地上。
二傻子很有意识,三步并做两步跑去控制陈铎。怕陈铎再次站起来。
陈铎可以肆无忌惮的拼命,可陆晨等人投鼠忌器,不敢下死手,故此这架不好打,控制是最好的办法。
陆晨敲了蟾骨弓,冰珠飞了回去。
焦天竣见自己徒弟倒了,攥着竹筒急忙来救,陆晨又一次拉开了蟾骨弓,他瞄的是焦天竣手中的青竹筒,但弹丸射出后有所偏差,正擦中焦天竣左手的大拇指。
焦天竣大拇指被擦了一块皮肉,但他感觉不到疼,整个左手都木了,左臂只有肩膀处还有知觉,肩膀以下全冻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