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做事,辛辛苦苦一场,到头来还欠着这帮蛀虫们的债。
气愤下,陆晨走出帐篷,拨通了花千里电话,他将自己所经历的陈述一番,花千里那边沉吟片刻道:有这种事?你等着,我一会就到现场。
原本这个小工程是花千里酬谢陆晨的,没想到弄成这样。花千里不为别的,为陆晨两次帮助自己,要还人情,所以亲自出面。
陆晨打完电话一转身,发现刘婷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还是背着那一筐子菜,刘婷听他打电话多时,大体知道了什么事,此时面露鄙夷说:还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当你多牛呢,不过还是胎里穷,烂泥扶不上墙,自己承包工程都干赔了,没用。
陆晨没好气的道:关你什么事?做你的饭去吧。
不一会,张松慌慌张张的开车来到陆晨工地,罗永贵以为,张松一来,准会把陆晨训斥一顿,然后让陆晨用工程款顶欠条。
罗永贵还琢磨,过几天找俩不要命的吸毒小孩儿,捅陆晨两刀,栽的面就挣回来了。
没想到张松来到工地很紧张,恭恭敬敬的打听谁是陆晨,离着老远就冲陆晨打招呼,慌忙掏出烟来,一路小跑来给陆晨递烟。
陆晨拒绝了张松的烟,张松一副媚骨,对陆晨低三下四说:老弟,多大点事,至于捅到董事长那去吗?有什么事给我一个电话,我就办了。
正说着,花千里的车到了,他下车来,若无旁人的径自走向陆晨,先和陆晨握了握手,这一举动把大金锣吓坏了,他当然认识大名鼎鼎的花千里。
花千里铁青着脸问张松:怎么回事?说说吧。
张松也吓坏了,畏畏缩缩的答道:进石材的事,我完全不知道,可能有些误会……
说话间张松频繁给大金锣递眼色,大金锣会意,马上过来跟花千里打招呼,花千里没搭理他,完全无视大金锣。
大金锣转而对陆晨说:老弟,刚才是误会,是误会,要不是你先动手,也不会惊动花董,多大点事,你说……
陆晨一听就来气,一不做二不休,一拳又打在了大金锣胸口上。什么叫我先动手,说好的单挑。
一拳打的大金锣倒退数步,跌坐在地上,闷哼一声,差点后仰,他捂着胸口疼的喘不上气,根本没看清陆晨如何出的拳,多年江湖让他立时明白,眼前这小伙子,来路不小,是个练家子。
张松一脸苦瓜相,冲大金锣挤眉弄眼,那意思你可千万别犯浑,这人咱惹不起。
大金锣心里比张松还清楚,黑涩会无非玩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玩公检法,刚才陆晨要报警,被陈律师压下,陆晨不敢报,自己这方也不敢报。公检法环节算是打平了。
第二个环节玩打架斗狠,七八个小弟被人家一张弹弓镇住,自己挨了一记老拳,差点没要了命,吐了一地,面子栽大发了。
第三个环节,玩社会关系,自己一个电话把金鲈湖项目甲方经理张松叫了来,人家直接把花氏集团董事长叫了来?还怎么玩?
如今混社会的第一素质就是能屈能伸,必要时不要脸,大金锣知道花千里厉害,以后财源还得靠花千里,此时打落了牙要往肚子里咽,强忍着胸口剧痛,笑嘻嘻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看这陆老弟,老跟我开玩笑……
他一边自嘲一边看了看花千里,花千里佯装什么没看见,依旧铁青着脸,大金锣只得将手里两张欠条交给陆晨说:兄弟,刚才确实有些误会,条子给你,本金早就还够了,余款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我给花总个面子!
张松紧接着跟上道:董事长,石材的事,我确实不知道。不过进石材的老张我认识,我问问他,看他能不能给陆老弟返点利。
其实这就等于张松变相承认了自己强揽石材进货的事实。
花千里只说道:把事办好,否则,这个项目你就别管了。
张松额头上汗珠子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