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洛尔站在她身后,关心地问道。
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枪声。白月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一时冲动”
白月指的是那天晚上,由于她的擅自开火导致兽人被惊扰,洛尔的突击组不得不强行进攻的事。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等回去了在开会检讨吧。”洛尔说着,其实他也只是大概猜测了一下,胡道可把过错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但像他这种不善于撒谎的人,怎么可能瞒得过洛尔。
白月随即再次闭上了嘴,陷入了沉默。她静静地看着缓缓流淌的水流,感觉自己的思绪也如同那流水一般在缓缓地流动着。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要带着帽子的原因了吧。”沉默了好久,白月终于再次开了口。
“嗯。”洛尔点了点头,其实对白月的身份他已经猜到大概了,只不过当她掀起自己的兜帽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很吃惊。
“我”白月说着,欲言又止。她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然后忽然蹲下,坐在河岸上。
洛尔走上前去,也跟着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温柔地说道:“有什么心里话可以跟我说吗?”
白月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她抬起头,用一种阴郁的眼神看了洛尔一眼,随即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忽然,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竹制的杯子,然后拧开上面的木塞,双手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嘴里。
“咳咳咳”白月皱着眉头捂住了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洛尔能明显闻到一股浓重的酒的味道。
“你没事吧?”洛尔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她再次将竹杯里的酒灌进嘴里。
不一会儿,她原本就白皙的脸蛋上就挂上了红晕,看向洛尔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你醉了。”洛尔说着,伸手夺过了她手里的杯子。
白月顺势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幽幽地说道:“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嗯,你说!”洛尔任由她依偎在自己身上,自己则用木塞再次把竹杯塞住,防止她再喝下去。
“我”白月刚一开口,眼泪就忍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落,“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歧视中渡过的,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真真正正关心过我”
洛尔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她说着心里话。
“因为我的耳朵,还有我的牙齿,从小到大,几乎所有人都在嘲笑我。那些,那些人族混血曾经也有人想要跟我做朋友,他并不排斥我的样子,但是,但是他最终还是因为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选择离我而去。我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却要承受着本不属于我这个年龄的痛苦。”
洛尔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放在她的头上,隔着兜帽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安慰,于是继续开口。
“我憎恶自己的耳朵,憎恶自己的外貌。为什么学院要把我生下来。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减掉我的耳朵,但却至始至终都下不了手。因为,真的很疼”
白月说着,缓缓拉开自己的兜帽。她的兔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被压住的原因,毫无精神地耷拉着,但洛尔能明显看到她一只耳朵上有一处长不出毛的伤疤。
洛尔静静地看着她脑袋上的兔耳朵,然后伸手摸了摸。白月敏感地试图避开,却最终还是没动作,任由他把手抚上她的脑袋。
“还好你没有剪,明明那么可爱!”洛尔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温柔,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说道。
“可爱吗?”白月小声问道。
“嗯,”洛尔认真地点了点头,他揉了揉她的耳朵,上面的茸毛手感极佳,虽然有些臭。那应该是白月不经常洗头的缘故吧,因为自卑,她一直都在尽可能掩饰着自己的耳朵。
“抱歉,我”白月想到自己的头已经好久都没有洗,惊慌地伸手想要拉开洛尔的手,生怕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