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臣萧景荣拜见母妃!”
叶沛刚要双手去搀,萧景荣身后萧依依用契丹语小声说:“帕尔图!娘亲在天上看着咱们呢!你敢喊别人母妃!”
萧景荣一怔,将头深深低下。
萧依依以为叶沛听不懂契丹语,因此喊着萧景荣的契丹名吓唬他。
叶沛听了,心里一沉,心道:“看来韩忠彪所言不虚,如今最头疼的看来是面前这两个孩子!”
叶沛也用契丹语低声说;“你们的爹爹也在天上看着呢!若是咱们今天起了冲突,让那些想对付南平王府的人找到机会,不光是我,咱们,连咱们整个家族都会万劫不复!”
叶沛俯下身,已经将萧景荣拉了起来。
萧依依听了叶沛所言,抬头看了看叶沛,正碰上她严厉坚定的目光,吓得将身体一缩。
毕竟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多世故?她明白她与弟弟如今的处境,需要叶沛的保护,可是她心里还是拗不过自己的那股劲儿。听了叶沛这话,也只得低头跪拜叶沛。
叶沛走到她近前,欲要将她扶起。
可是萧依依故意使一个“千斤坠”,想让叶沛难堪。
叶沛如何不知,她刚一上手就感受到那股对抗的力量。叶沛大力一提,同时腕内用力,将依依的手腕向反方向一掰,萧依依立刻受不住痛,咬住后牙,痛苦非常。
叶沛仍用契丹语低声说:“疼也不许哭!”吓得萧依依将眼泪咽到嘴里。叶沛顺势松手,扶住了萧依依的手肘,将她扶了起来。
萧依依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母妃!”
叶沛温和地说了一句:“好孩子!”
叶沛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满心歉意。她心想,若是萧世南在世,见她这样对待他的宝贝女儿,一定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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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南平王府新王妃叶沛升坐虎捷堂,全府上下三百余名家丁、侍卫、使女、婆子全都接到通知,来到院子里集合。
叶沛坐在萧世南常坐的一把黑漆木椅上,表情甚为威严。
林碧涵站在叶沛下首,手里拿着花名册一一点名。
“管家韩忠彪!”只听林碧涵大声喊道。
可是没有人出列,也没有人应声。
“韩忠彪来了没有?韩忠彪!”林碧涵连喊了三声,仍然没有人应声。
叶沛问道:“南平王府的管家可是叫韩忠彪?”
人群中走出一个契丹婆子,躬身施礼对叶沛说道:“启禀王妃,我是咱们王府的管事婆子阿布舍元。咱们南平王府的管家确实是韩忠彪。可是今日不知何事他迟来了,我这就派人去寻他。”
叶沛坐在椅子上利用丹田之气缓缓说道:“今日我第一次在王府主事,韩忠彪既是府中管家,应该第一个前来问讯候命,难道还有主人等下人的道理?难道南平王平时就是这样纵容你们的?”
她声音不大,语速不快,却让人觉得威严无比,不可违抗。
院子里站的下人没有一个敢应声。
见四下无言,叶沛站起来在众人之间穿行,将每个人看得不寒而栗。
她一边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我来了,便要整顿王府里颓废散漫的风气!我以后不想听到‘在王府原来是怎样怎样’的话,规矩从今日定下,以后大家按此执行。以后每日辰时准点来中堂点名,分配当日的工作,然后才开始这一天的生活。”
叶沛说到此处
。大声喝问一声:“听见了没有?!”
大家哆嗦了一下,都站直了大声答道:“是,王妃!”
“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现在让机阿星读一下新的府规!”
机阿星站出一步,拿着一本册子,用契丹语和汉语两种语言大声宣读府规。
叶沛在大宋的皇宫管理过半年,汴梁的皇宫殿宇十几座,房屋三千多间,内侍宫女几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