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了吗?它是用上千个扭成八字的小钢环组成,刀剑刺来,力道便卸去了,而且它轻薄、柔软、贴服,可以随身穿着。”
叶沛一拉宝甲,里面穿的藕粉色抹胸一览无余,萧世南顿时尴尬起来。急忙帮助叶沛系上衫子,想去扣那纽扣,却怎么也扣不上,急得萧世南出了一头汗。
此时叶沛已经睡死过去,也许真是累了,近一年多来,她是将军,是首领,是领军人物,她坚持、坚守、不得一丝懈怠。
如今当了俘虏,她心中的一块巨石却似落地了一般,忽然有一种无所谓的释然,从不敢如此放松、放纵的她睡得如此之沉,无论萧世南怎样摇晃都无济于事。
萧世南无可奈何,急躁间将自己的衫子脱下来裹住叶沛,让她睡倒。折腾了半天,萧世南自己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侍从进来准备为南平王梳洗时,却吓得连连倒退。
原来,帅帐卧榻上躺着两个人,萧世南胸膛裸露,鼾声如雷地横卧在睡榻之上。他臂弯里扑倒一个女人,香肩半露,身上盖着萧世南的衣服,也十分香甜的睡着。
待萧世南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看看身边熟睡的叶沛,皱了皱眉,回忆半晌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萧世南呆坐半晌,脸上突然冒出从未有过的温存。他用手轻轻捏了捏叶沛熟睡潮红的小脸儿,为她掖了掖被角,才终于站起身,唤了侍从进帐为自己换衣梳洗。
又命女兵机阿星和机阿月在帐内守着叶沛,自己才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
游牧民族不似宋朝这样看重贞洁,婚配也是彼此心仪的对象互赠信物,对着长生天发誓,便可结为夫妻。婚后不和也可和离,女人再嫁,男人再娶,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叶沛睡到晌午才转醒,略有些头痛,她一睁眼便看见守在屏风外面的机阿星和机阿月。她们见叶沛醒了,殷勤地进来伺候。
一个唤:“郡主醒了?我为您更衣吧!”
另一个说:“您要不要沐浴?”弄得叶沛皱眉抚头看着两个女兵
。。
她们为叶沛沐浴更衣,还将她的头发梳成契丹样式,编了无数的小辫子披散下来。
“郡主,您的发饰一定要跟服饰相配,您来试试这一套契丹女子的服饰吧。”机阿月捧着一套契丹少女的服饰对叶沛说。
机阿星也说,“我们契丹人常年在外放牧,衣服短小利索,更适合在军营里走动。”
“您穿上这身衣服一定非常美丽,看您朝霞一样红润的脸蛋,像极了我们契丹的美女。”
叶沛本来不信这些,可是看着满头的小辫子,再穿上宋服是有些怪怪的,她又喜欢尝试新鲜,便接受了这身契丹衣服。
机阿月和机阿星见叶沛被她们打扮得如此漂亮,更是高兴,为叶沛端来了奶茶和饽饽,伺候她用早膳。
正在这时,萧世南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见叶沛这身打扮,眉开眼笑地说:“你穿这身衣服很漂亮!”
叶沛知道昨晚自己失态,见了萧世南难免尴尬,此时她更是心事重重,不知手脚该放何处。
萧世南也不答言,顺手拿起叶沛面前的一只金碗,喝了一大碗奶茶,然后走到帐外,张罗着侍从在外面置架烤肉。
虎帐的帘子卷起,萧世南与叶沛并排坐在帐内,看着外面庖厨烤鹿肉,耳中传来烧烤的“噼啪”声,鼻中闻到阵阵肉香。
侍从先是端着一碗红色粘稠的东西上来,叶沛闻到一股血腥之味。
“尝尝,这是我刚刚出去打猎猎得的。”萧世南说。
“这是鹿血?”叶沛已然猜到。
“嗯,尝尝!”萧世南点头,“鹿血温补,适合秋冬服用。如今夏日是有一些燥热,不过这新鲜的鹿血难得,你略尝一些也无妨。只怕将来回了南朝,你再也喝不到如此新鲜的鹿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