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光。”
司空啟突然微笑起来,“别人叫我‘武痴’,是不是因为我总是表现得一副痴呆模样?可是我确实为这痴迷。
在栖凤山这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几年,谢谢你陪伴在我左右。我找到了人生真正的快乐,对于制造兵器、练就武术那些快乐,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比拟的。
因此我毫无遗憾,真的。《论语》里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死而无憾。”
叶沛刚想点头,却又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师父,我不让你死!”
司空啟却没有一点悲伤,“傻孩子,世界上哪有人是不会死的?你以后用心练武,不要去追求那些繁复的武功,去繁抱朴才是真理。”
“嗯。”叶沛又点了点头。
“去吧,师父要睡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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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沛走了,回到屋里便栽倒在床上。等她醒来,却见满眼白幡,满院纸钱。
叶沛眼前一黑,几乎要栽倒在地上,她赶快扶住门框。
这时,陆畅走到叶沛身边道:“小师妹,你还好吧?”
“师父他?”
陆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叶沛抓住陆畅的双臂使劲地摇晃,“怎么会?昨天他还跟我说了许多话!”
“昨天半夜没的。”
“我不信,我要亲眼去看。”叶沛摇摇晃晃往外走,陆畅赶紧跟上来。
等叶沛进了昨日来过的那间屋,灵堂已经摆上了,一口上好的棺木停在中央。
叶沛不顾一切地奔到棺木前,里面睡着她的师父司空啟,宛若活着的时候一样慈祥平和。
“师父——”叶沛突然一声嚎叫,哭得撕心裂肺!“怎么会——师父!”
叶沛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再也流不出泪来。她跪在灵前,任谁劝说也不肯离开,就那样不吃不喝不睡不动,整整三天三夜。
一弯新月孤零零地挂在天上,院子里安静极了。
叶沛似梦似醒,如痴如醉,她跪在灵前,觉得此刻世界上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
叶沛看着棺材里躺着的师父,仍然是那样安详飘逸,她甚至觉得他只是睡着了,也许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等梦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自己还会在栖凤山上的小院儿醒来,师父那样飘然若仙的出现在眼前,身边还有五师兄楼子衿虎头虎脑地看着自己。
那许多年,师父总是那么慈爱,那么宽容,他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责备的话。
直到她要离开时,师父对她殷勤的嘱咐,为她打造鱼龙鞭,给她穿上护身软甲,那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师父曾经说过,兵器没有一件是完美的,剑能刺、刀能砍,亦有其缺点。
人难道不是如此吗?
师父那亦正亦邪的一生亦是如此吧?
谁没有犯过一个错误呢?他爱过,付出过,愧疚过,忏悔过,也为了他所做的一切错事尽力弥补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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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遵循自己的内心而活,他看起来木讷,却是活得最通透的人,他就是那个得道的仙人。
人为什么要学武?
叶沛反复地问自己。武功是可以杀人的,能力越强杀的人就越多。可是,这真的是武功的错误吗?
爱一样是可以杀人的,他压抑了人的自由犹如将这个人杀死,那是爱的错误吗?
哦,不,错误的不是爱,也不是武,是持爱的人,是用武的人!
……
第四天,叶沛实在坚持不住了,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被大师兄抬回屋里休息。她整整睡了一天一宿,等她醒来又是半夜时分,又是安静得出奇。
叶沛恍恍惚惚走去师父的灵堂,却看见一个戴着兜帽、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跪在师父灵前。
叶沛有点晃神,那背影、那气息,叶沛觉得很熟悉,那是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