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积蓄,一下子被挥霍殆尽。税赋的增加使百姓的日子又清苦起来,一时间民怨沸腾,流民四起。
即使是这样,“天下太平”的日子仍然被一件又一件的祥瑞所粉饰,真宗皇帝热衷佛事,朝政只交给皇后刘娥处理,朝堂上“五鬼”当政,颠倒黑白,任凭刘娥一人做主。
百姓认为皇帝“东封西祀”不好,宋真宗却实实在在得了实惠。
大中祥符元年,皇后刘娥的侍女李氏果然为他生下一个女儿,让官家赵恒又有了绵延子嗣的希望。
大中祥符三年,李氏即将临盆,他日日请道士谯文易进宫祈福,希望一举得男。
这一年的四月,户部副使叶补之也即将迎来他的长子。
叶补之夫人张氏与八大王王妃为亲姐妹,两家来往很密,因此八大王赵元俨与叶补之也十分交好。
四月十四日,张氏即将临盆,八王妃亲自到府上照顾,时为广陵郡王的赵元俨也跟着王妃一同来到了叶府。
女眷们在内院忙活,八大王赵元俨与叶补之在书房里闲聊。
“元泰,你可知道宫里最近也要有喜讯传来了。”赵元俨对叶补之说。
“听说是皇后的坤宁殿也要有喜讯?”叶补之也听说一二。
“哼!”赵元俨冷哼一声,“什么坤宁殿的喜讯,还不是她的侍女要生产,她强抢过去做自己的儿子罢了。”
“唉,古来如此!若是不得势的妃嫔得了皇子,被皇后抱到自己身边教养的也大有人在。这种事情连官家都是默许了的,其他人谁还敢说什么?”
赵元俨一脸不屑地说:“若皇后是位仁慈良善的女人也就罢了,你不见她对待惠国公主如何?小公主才两岁便夭折了,可见她没有好好照顾。”
叶补之虽然比赵元俨年轻,却更沉稳持重,他不似赵元俨这般爱说笑,心里更加有谱。“八大王不可如此妄言,若是被人听了去可不得了。人各有命,寿从天定,惠国公主天命如此。”
此时叶府上下都为夫人生产忙作一团,书房里只有赵元俨和叶补之两个人,因此赵元俨说话并不避讳。“你莫说寿从天定,大内里夭折了多少皇子公主?我看是寿从人定!”
叶补之皱眉望着赵元俨,“虽然官家此时不理朝政,不问世事,可这等事一旦败露,即便是皇后也是要诛九族的,她何敢如此?”
“元泰只知忠义之事,却不知狡诈多奸。她刘娥本就是个孤儿,还管什么九族不九族?她只知道为自己眼前的利益着想,才不会管什么万世千秋呢。”
赵元俨坐到叶补之身边压低声音说:“你可知为什么刘娥这样痛恨宫里出生的皇子公主?还不是因为她早年滑胎不得生育,如今便视所有出生的皇子都为眼中钉肉中刺。”
叶补之道:“如今李氏若是生下皇子,还会抱到坤宁殿教养,官家别无他子,将来必要将大位传给这位皇子,皇后也该满足了。”
“哼,我偏不要她得逞。若是皇子抱到她身边教养,一旦官家崩殂,她做为太后辅政,我们赵氏的江山还不要改了她刘姓吗?”
叶补之无奈地摇摇头,“如今皇后在朝中一手遮天,你我又能如何?”
赵元俨义正辞言地说:“元泰,你食君之禄,怎可说无可奈何之言?若是有机会揭露刘娥逆行,朝堂之上你可愿助我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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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异党?”
叶补之是忠心之臣,听了赵元俨如此慷慨言辞,也被迷惑了,点头言道:“皇后无道,本应将政权交还官家,若她当真做出残害皇嗣之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赵元俨微笑着说:“我就知道元泰是忠臣,对我们赵氏江山忠心不二。若是刘娥还政,太子年幼,将来本王为辅政大臣的不二人选,元泰也要极力辅佐才是。”
叶补之对天拱了拱手,恭敬地说:“这是自然,我定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