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了老夫的二闺女,难不成,是安南侯也看中了我家二女儿?行啊,他若愿意,老夫可以把闺女送给他,只是,老夫怎么记得,安南侯这段时日以来,倒是与凉娍帝女,纠缠不清,关系暧昧,来往亲密呢?”
“丞相大人慎言。”砚北黑着脸冷硬道:“小人已经同丞相大人说过了,二小姐不在侯府之中。还请丞相与李大人莫要再多做纠缠,否则,就休要怪小人等不客气了!”
“不客气,呵呵!”侯府大门口那身穿红色新郎官喜袍的中年男人嗤之以鼻,大言不惭道:“小小的侯府侍卫,竟有如此大的口气!本官今日还就想看看你们这些下人想要如何同本官不客气了!区区一安南侯府,本官今日还偏要进去瞧一瞧了!”
男人言罢就要抬脚走上来,砚北立即一步迈到男人跟前,挡了上去。手中捏着长剑,脸上寒霜大片:“李大人,三思。安南侯府可不是你一个四品官轻易能闯的。”
中年男人不屑发笑,抬眼对上砚北冷冽的眸色,与砚北目光对峙,继续不怕死的大放厥词:“安南侯府,又怎样?不过是条训不熟,过了气的野犬,你以为本官怕他么!有本事,你让他亲自出来,我们当年对峙!呵,他是没脸出来了吧!纵容手下抢别人的新娘子,你们安南侯府真不愧是强盗出身,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砚北有些受不住羞辱,握在剑鞘上的大手,五指指节被攥的发白。
男人乐此不疲的昂着丑恶嘴脸继续挑衅:“怎么?生气了?生气你打我啊,拔刀杀了我啊!啊!你这条安南侯府最忠诚的看门狗,怎么不敢替你主人出气鸣不平了!”
砚北紧绷的背影有些颤抖,握剑的手一紧,正要给男人点颜色瞧瞧,却不料男人又咬着牙恨恨威胁:“你若敢当街殴打朝廷官员,你家主子,可就得替你承着这个后果了。”“你!”砚北气急咬牙,有恨难消。
中年男人见状得意的一挥手:“来啊,搜查安南侯府!”
“谁敢!”砚北等人立即拔刀挡住来者,那中年男人还要再靠近,我终是忍不住的携着花藜从暗中现了身,走出去,给砚北他们撑腰:“搜查安南侯府?好大的胆子!便是当今陛下,无故也不敢轻易下令搜查安南侯府!满口的犯上言论,真不知是何人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砚北,此人忤逆犯上,罔顾王法,冒犯镇国安南侯府,如同抗旨欺君,给本宫打!好好替他解一解这满身的戾气!”
“是!”砚北早就看这王八蛋不爽了,彼时见我出面撑腰了,立即便眼底一喜,连忙向我拱手一礼领命,尔后转身一脚便将那姓李的王八蛋从台阶上踹飞了出去,踹完还不忘另有深意的喊人去帮着打:“兄弟们都听见帝女殿下的吩咐了吧!快去好好帮李大人消一消身上的戾气!”
守在门外的侯府侍卫们泰半都是颍州侯府的旧人、跟了我三哥不少年的亲兵,都听砚北这样说了,心里大致也都有谱了,遂纷纷收剑领命,上去便对那扑倒在侯府大门口,丞相轿子旁的李大人好一通拳打脚踢……
敢在他们面前骂三哥,这会子终于还是得了报应了吧,瞧那些侍卫们的架势,可都是怎么使劲怎么来,怎么解气怎么来,似恨不能将他两拳头打成肉泥,末了再狠狠踩上两脚。
因着那些侍卫都是习武之人,故而没两拳头的功夫,那混蛋便已被侍卫们给揍得不成模样了。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整条宽敞空旷的京城长道上,良久,才将那瞠目结舌的赵相给惊回神。
见那混蛋被揍得凄惨至极,老狐狸终究还是憋出了一句话:“殿下!当街殴打官吏,可是重罪!”
我挑眉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丞相大人见到本宫不下跪行礼,反而对着本宫大呼小叫,不知,可也是重罪。”
“你!”老东西被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堵得哑了嗓子,面目扭曲的狠狠瞪了我一阵,方不甘心的挥袖揖手恭敬行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