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与这条,一模一样的藕花帕子,还有、化霖祭司的莲花肚兜……”
“莲花肚兜,咳。”二师父激动的呛了口口水。
我不敢相信的吸了吸鼻子,偏头问师父,“假的吧,化霖那么自视清高,她的目标可是三哥……这肥头大耳的壮汉子,应该不是她的菜才对。”
二师父呼了口气镇定道:“莫慌,咱们继续往下看……今日这街,逛的不亏!”
“唔。”我挑挑眉,陪着师父她老人家继续在边角上看好戏。
这场戏,的确是一波三折啊!
化霖闻言霎时脸色苍白,猛地瞪大眼睛惊诧的看向趴在地上抱着土瓷罐不撒手的女子,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与惊惶:“你放肆!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锦衣男人倒是顿在了原地,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蓝衣女子咬咬牙,攥着手里的藕花帕子,艰难的支起上半身,本是清澈如水的深眸里攀满了殷红血丝,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化霖大人,我都已经打探清楚了,您自幼便酷爱莲花,但凡是您所用之物,皆有莲花标识。”
拿起帕子,将锦帕的藕花花样举给众人看:“这粉色九瓣莲,乃是您化霖祭司单用之物,此花样是祭司大人您亲手所绘,与寻常莲花花样大不相同,整个京城,乃至于整个大禹国,除了您会用这花样以外,无第二个人能用,亦无第二个人敢用。
您的贴身衣物上,以及手帕,鞋袜,还有写字用的纸上,挽发用的发簪上,皆有此图样。不仅如此,您的衣物与帕子所绣莲花的丝线,亦是皇宫大内才能用的金莲丝,这张帕子如是,您的贴身衣物上,亦如是!我夫君用木盒封住的那件肚兜上,就用金莲丝绣了与这张帕子上,一模一样的九瓣粉莲……
试问,一个女子的这种物件出现在别的男人手中,被别的男人压在枕下夜夜爱抚闻香,她能是这个男子,毫无关系么!”
不算情绪激动的一番话,却是在人群中勾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我还以为这祭司阁的小祭司长有多么洁净无瑕呢!原来也是个作风不正的恶心货!”
“嘘,小声些,让她听了去,砍你九族的脑袋!”
“这小祭司长可不能轻易得罪,你忘记了上次老柳家的小儿子玩弹弓不小心打到她衣袍了,最后是何下场了?被人拉去东边的巷子里,打了九十多个巴掌,那孩子最后被打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愣是吊着那口气,教人抱着赶紧送回了家,送到了他娘亲身边。哎,他娘亲也是个苦命的穷女人,当夜孩子高烧不退,都差些咽气闭眼了,他娘亲与他那个废物爹抱着他敲遍了整个京城医馆的门,可郎中们看见了,都不肯留他了,只让他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准备后事!”
“她可是祭司阁未来的祭司长,又原本就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平日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在京城嚣张跋扈,索性也不是一两天了,把人家七八岁的孩子打成奄奄一息,也确实是她们这些大人们的做派。对了,那后来呢?孩子后来,死没死?”“没没没,当然没!那孩子洪福大,他爹他娘那夜走投无路了,就抱着他在路边上坐着嚎啕大哭,结果哭着哭着,把刚回京的国师大人给哭过去了。
国师府的马车路过他们一家三口的面前时,国师大人与他家那位生的可漂亮的夫人被他们的哭声给吸引去了目光,见那孩子快要死了,国师大人也没问缘由,就让他们夫妻俩带着孩子上了马车,将他们带到了国师府上去。
后来过了一夜,那孩子在国师大人的治疗下,终于还是退了烧,脸也消了肿,有个孩子样了,国师大人手里有一种灵丹妙药,听说只需要把那药涂在孩子脸上,连续用个两三天,那孩子原本被打烂打肿的脸就恢复如初了,头两天我还看见那娃子了呢,虽然精神有些不大好,见人不爱说话,总喜欢躲着生人,但好歹脸没有大碍了,一条小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