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这世间感情,哪有什么秘籍可辅助。无非是,心意自在人心罢了。你这丫头,年岁还小,自是不懂咱们大人之间欢喜与情爱。那什么痛什么痒,都只是无情之人编造出来的借口而已。真正心悦一个人,只会朝朝暮暮的想与她在一处,怎么宠爱她,都觉不够。”
“说的这般实诚,咱家小徒儿能听得懂么?”二师父笑眼盈盈的朝我道:“这个中玄妙,还是得自个儿亲自体会一遭,才能悟个明白透彻。就似你与的小阿旻,你这样欢喜他,舍得与他相看两厌,相对无言么?情到浓时,勿说是三年七年,便是十年二十年,也会始终如一日。会散的情意,不算良缘。”
师尊从后将二师父拢入怀中,柔情似水的抱住,将痴情之话,说的一本正经:“你二师父,曾在本座的面前魂飞魄散了两回,本座也悲痛失去了她两回,本就是捧在掌心的珍宝,失了一次,已是伤透肺腑,再失一次,险些是要了本座的这条老命。
只好在上天待本座不薄,她最终还是重回了本座身畔。两度失而复,真是让本座又喜又怕,喜的是,本座终于能堂堂正正的成为她夫君,名正言顺的做她一生的倚靠。怕的是,万一某一日,嫙儿又猝不及防的从本座面前消失了……本座不敢用她来与老天打赌,赌老天下次还会不会再败于本座手中,将璇儿,完好无损的还回来。
所以本座现在须得对璇儿好些,嫙儿同本座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像凡人夫妻那样,生来就是给丈夫做附属的。从始至终,都是本座在求着嫙儿留下,嫙儿是本座的挚爱,并非是嫙儿离不开本座,而是本座,离不开嫙儿。”
一番真情言语,勾的二师父月容泛红,灿若桃花,与手中白梨交相辉映,分外美艳:“你这话说的不对……人家分明也是离不开你嘛。人家自一出生就在你身边,陪着你老人家赏花品茶,看书识字,读兵法,作布兵图……
我这一身本领,可都是你手把手教的,我有灵识懂情爱的那会子,就已对你情根深种了,是你太笨了,瞧不出来,还总觉得我单恋旁的师兄,动不动就要撮合我和其他男子……咱们俩之间,分明就是我先动的情,我一次魂飞魄散那会子,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当时但凡肯多护一护我,我就不会那么绝望的去赴死……”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所以从你我成婚以后,为夫就只护着你一个姑娘。以前欠你的,我会用整个余生去还。”
梨花树下的俊美男子搂着自家媳妇腻腻歪歪个没完没了,我昂头看了眼三哥,瘪瘪嘴,小声与他偷偷道:“现在能体会到,我这辈子的前十几年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吧!
我师父和二师父,向来最没良心了,小时候我在花园子里练法术,他们就找块地儿,撑着伞抱在一起谈情说爱,永远都有道不尽的甜言蜜语。你永远都想不到,我小时候最先会背的诗句不是正经田园诗爱国诗,而是男女互诉心意的情诗!
都怪我师父整天在我耳边念叨那些诗句次数太多,以至于我背什么诗,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不见,如隔天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搞得我家方丈爷爷总觉得我这孩子开窍早,总夸我比旁的孩子早懂事。我家二哥以前追村头的村花彩儿,就专用拳头威逼我帮他写情书。”
三哥挑眉,感兴趣的好笑道:“哦?看不出来辰儿还有这等好手艺……以前,怎地没给本侯写过情书,嗯?”提到以前我就不高兴了,晃了下他的胳膊不悦道:“你也就才回京一个月,以前你都在北悦呢!我怎么给你写情书?”
“嗯……你或许可以写信,送到北悦去。”
我脸黑:“我怎晓得你在北悦何处?”
他想了想,有点惊讶:“本侯从江都离开时,没同你说,本侯去了北悦的哪座寺庙?”
我果断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