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过了理智,我夺门而出,抢了崖魇手里牵着的黑马,跨马便冲出了客栈的大门,一路直奔前往北悦的官道上赶——
“殿下,殿下!”
崖魇拿我无计可施,便只好立即牵出了另一匹枣红马,骑上去打马追在我的身后。
一路疾行,撵了足有半个多时辰,我才在前路官道上觅见了侯府的马车影子。
“三哥,三哥!驾!”我扬鞭狠狠抽在了马臀之上,马儿痛叫嘶声,加快了脚下奔跑的步伐,不一会儿便赶上了三哥的马车队伍。
砚北与小黑依旧在马车外悠悠闲闲的拎鞭子驾车,小黑听见了车后的马蹄声动静,便好奇的探头往后瞄了瞄——
一见是我打马追了上去,眼里立马大放精光,欢欢喜喜的抬手阻止了队伍前行的步子,激动朝马车内的尊贵人物道:“大大大、大人!是帝女殿下来了,是殿下来了!快停车啊傻木头,快停!”
很快,车帘被掀开,一袭胜雪白衣的三哥提扇从马车内走了下来,昂眸看我,似隔了一世的岁月流光。
“吁——”我猛勒马绳驱使着马儿停了下来,不等马儿脚步站稳,我便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丢下手里的鞭子,我一路跑着,眼角酸痛着,往他身上撞了去。
扑进了他萦满清香的温暖怀抱,我蓦然抬胳膊将他搂的很紧很紧,低低呜咽了声,深情的唤他:“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