肓的地步了……最多,只能再活上十日。但十日的时间实在太过紧巴了,我们……只有六成的把握,可治好那些孩子们。”
“六成。”我如遭雷劈的失魂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道:“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临熙城怎么又闹了瘟疫!且瘟疫还来的这般凶猛……百日枯,百日,这才十几日而已。”
三哥从后揽住了我的肩,拧眉询问道:“可是你们弄错了病症?既比百日枯来的凶猛,那便有可能不是百日枯,是另一种病症,也说不准。”
胡子花白的老郎中惆怅的摇摇头,认定道:“这位大人说的也有理,但此病的症状,就是同百日枯一模一样。染病之人发烧,起红疹子,还上吐下泻,背上起血疮,还具有传染性。医书上没有任何一种疫病,与百日枯症状如此相像,重点是最易得百日枯的人群,便是孩童,如今咱们临熙城中的瘟疫,染病者里便有七成都是孩童,可以说,十个孩子里有一半都沾染上了此病,另一半,极有可能是染病迟,症状还不曾出来,所以咱们还未发现罢了。大人沾了此病,症状都是上吐下泻,浑身发烫,孩子沾染上此病,大多是血疮破裂,身下流血不止。对了,还会噩梦盗汗……照现在的情况看,临熙城中的疫病症状与书上记载的百日枯病症完全吻合,我等十分断定,这就是百日枯……只是让我等不明白的是,这东边大盛国常起的疫症,怎么会传到我们北边大禹国的临熙城来……”
“大盛国……”是啊,东边大盛国常起的疫症,不该传到大禹国来的。大盛国与大禹国中间可是隔了一个大璃国……这病,究竟是何人带来大禹国的,该不会是,又与葛行舟有关系吧!
好一个帝星移位,上苍发怒,天降灾难。好一个龙首生血疮,直指皇宫大内。他身后的那个人,真是迫不及待,不择手段的想将我哥哥从那皇帝宝座上拉下来啊!
“以往也有过大禹国子民感染上百日枯的前例,只不过是百日枯在大禹国比较罕见罢了,罕见却不是从未见过,没什么值得稀奇揣摩的。”三哥冷冷启唇,端重威仪道:“先不要管病症是从何处来的,临熙城既已染了此瘟疫,当务之急,还是要请诸位大夫多为城中百姓费点心,能救几个,救几个,尽自己的全力来医治那些感染上了瘟疫的老少百姓。待此病压下去,帝女殿下必会对诸位论功行赏,但凡在此次灾情中出了力的人,皇家都不会亏待了他。”
“是,草民等定会尽全力来医治那些染病百姓!”几位经验十足的郎中拱手敬畏回话。
三哥单臂负在身后,稳重颔首:“此处没有诸位什么事了,都回去吧。”
“是。”几位郎中相继施礼离开。
“江郎中。”三哥出声唤住了那名胡子花白的老者。
老者停步,再次转身折了回来,扣袖行礼,“大人,殿下。”
三哥轻声问:“小蝴蝶,真的没救了么?”
这个问题,也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激动的言语差些脱口而出了,可又顾虑到身份之别……算了,还是不要在百姓们的面前丢脸了。
默默攥紧了自己的袖子,我逼着自己冷静沉定下来。
左右,我想知道的答案,三哥都会替我问周全……
老郎中沉沉叹了口气,无力的摇头:“大人,老朽已经尽力了……这孩子五脏六腑俱损,身子原本就差到极致,如今,又染上了瘟疫,发了这么严重的一场高烧……就算瘟疫能治,她的身子也已经撑不下去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的身子,会被抽空的。身子一空,这孩子就活不下来了。”
我心底被狠狠一揪。
三哥不曾犹豫的接着往下问道:“她还这么小,因何就五脏六腑俱损了呢?她的身子,往日也未见她有什么病症,同其他孩子在一起玩闹时,也甚是活泼,瞧不出一丁点的虚弱。怎么看,都不像是五脏六腑俱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