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殿下以往从不与前朝大臣有来往,当下竟愿意主动与沈侍书亲近,沈侍书八成是有戏,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光宗耀祖了……他们都说,帝女青睐沈侍书,沈侍书有很大的几率,会成为皇亲国戚,帝女驸马……我见那沈侍书,也确实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生的端正,性子柔和,想来,该是辰儿喜欢的那一类型才对。”
得,这是深更半夜来同我算账了来着!我瑟瑟往被窝里缩了缩,黑了脸无奈道:“我哪里青睐他了啊!我是命人拿花瓶养了他的花,可那是因为我心疼花!和他这个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不晓得,那用炭火烘烤催开的花,个个都焉巴巴的,一点儿精神生气都没有,送到我眼前的时候,好多盏都已然花瓣枯萎了,花根都泛黄了!尽管他是在玉兰花开的最好的状态下,把花送到我的春帝宫的,可按着我昔年养花的经验来看,还是一眼就能断定那花照他的养法,顶多再过个一两日就要腐烂发臭。
原本强摘的花就不好养,它还急功近利的强行要把花催开,简直是杀花凶手!我师父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灵,一个不懂得怜悯花草生灵的人,我有什么好青睐的……
我特意让人用露水养着那些花,也只是想再补救一下,企图让那些花儿多活几日……我是可怜花儿,他倒是脸皮挺厚,还真以为我是被他的一番深情重意给感动了……
还有那糕点,根本不是我乐意要赏赐给他的!是他偏赖在我的春帝宫不走,还对我宫中的几份糕点大肆夸赞,动不动就打着要来我宫中讨糕点吃的幌子进后宫骚扰我,我实在是被他折腾烦了,所以才生气的让人给他送了两百盒子的内宫糕点,我的本意是希望他识趣点,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谁知晓传到前朝,怎就都变味儿了呢!”
哀怨的看向他,我很不高兴的突然将胳膊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握拳砸了下他的手臂,忿忿不平道:“你怎么还拿什么相貌端正,衣冠楚楚说事啊!我又不是那种只看脸的庸俗人,我说过我喜欢你,并非只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这张脸!若你不是三哥,便是生的天下无双,我也顶多只会将你的皮囊当做一幅好看的水墨画欣赏。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皮囊好固然会引人多看两眼,可寻伴侣又不是街头买画,看见合眼缘的只管买回去藏着,待看腻了,便再换下一个。
一生仅一次的那种事,可是须得慎重再慎重,单好看,是无用的。我要的驸马,是个能陪我一生一世,爱我一生一世,与我朝夕相处一生一世,宽纵我,心疼我,不会对我始乱终弃的人。可不是什么长得好看,衣冠楚楚,只能看,一靠近就变味儿的野花野草。”
“野花野草。”他眼底暗蓄温柔,隐隐有笑意潋滟:“那殿下,臣又是什么花什么草?”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你自然是家花!”亢奋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我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便坚定承诺:“有三哥这朵家花在,辰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外面有什么野花。三哥是上天送给辰儿的礼物,纵是天下弱水三千,辰儿也只要三哥这一瓢!三哥,辰儿在外面没有什么莺莺燕燕,辰儿也从未对任何男子动过心,这一点,辰儿可以发誓!辰儿的心里,十几年如一日,一直都只有三哥。”
温言软语送进他耳中,他低低沉笑,亦是搂住我的腰身,疼惜道:“嗯,知道了。”
知道了……没了?
我咬唇别扭:“嗯……就、这一句?”
他佯作不解:“什么?”
我抱着他气馁道:“你看,你一吃醋,我就得哄你一大堆,然后你就轻描淡写的回了句知道了……三哥,你也太惜字如金了些。”
他却笑:“笨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意,相信你的解释,自然没什么好再开口的了。”抚了抚我的脑袋,他陪我坐在烛光氤氲里,温存低吟道:“辰儿,你只需记得,无论何时何事